李牧天一劍蕩出,熾白劍氣暴漲,劍影密布。
“哐當!”“哐當!”“哐當!”
數柄長槍長戟被削斷,所有氣刃、弓弩等盡數抵御,水潑不進。
并有兩名同時從屋頂躍下的衙役,帶著慘嚎身體拋飛,確切的說,只有那名被切斷腿的衙役在慘嚎,另一名衙役,已經身首異處,嚎不出聲。
衙役與武卒更加不敢冒然前沖。
李牧天抓住那一縷破境之感,未出全力,但他劍道勢成,手持奔霆,又豈是衙役與武卒所能抵擋,足夠與他們周旋。
“犯下滔天大罪,還敢殺執法者,作為堂首與少城主,我要將你拿下治罪。”
宇越見武卒攻勢受挫,找了個借口,手一翻,亮出一手一柄金燦燦的雙槍,從閣樓躍到平房頂上,飛掠向李牧天頂空。
陸靜雪自然不會讓宇越靠近李牧天,腳掌往地面微微一頓,身子立即化作白虹,掠上屋頂,截住宇越。
宇越面色凝重起來,不再說話,趁陸靜雪立足未穩,青綠源力灌注槍尖,先一步一槍遞出,挑向陸靜雪咽喉要害,速度極快,猶如靈蛇吐信。
陸靜雪常去獵殺恐獸,遇到各種各樣恐獸襲擊,搏殺經驗甚是豐富,只見她把水之源力凝聚于腕甲,腕甲上瞬間呈現凸起碎冰尖刺,同時,身后冰雪鳳凰虛影閃現,巨翅一展,直接啟用了命魂。
“鐺!”
萬年寒鐵打造的腕甲,格擋住宇越攻來一槍,并觸發附紋“強御”,宇越身體被反震出幾丈,凌空倒飛中,腳未觸地,陸靜雪的冰刃又襲來。
他雙槍一橫,木質槍柄上似有蔓藤迅速滋長而出,霎時,手中出現一面虛實難辨的藤盾之形,而宇越身后,呈現一株黃綠色灌木形虛影,他也有命魂。
“嘭!”
冰刃擊中藤盾,宇越擋下傷害,但凌空無處卸力,導致身體再次倒飛。
陸靜雪也不追擊,在這戰斗間隙,她不忘丟出另一道冰刃,目標是牛得喜。
擒賊擒王,指揮巡衛司武卒的是牛得喜,如果能殺傷牛得喜,敵人士氣必然迅速跌落,為弟弟減輕壓力。
牛得喜十分機警,就地一滾,堪堪躲過這道冰刃,他修為三品圓滿,天賦普通。
但由于他是宇家外戚,城主親信,因而領有府衙主簿一職,暫時代為統領衙役與巡衛司的指揮權。
此時,長孫婉、長孫云冰排眾而出,他們身后跟著一大幫長孫家的人。
“云冰大師兄,我們被李牧天欺負得好生凄苦,錢瑞師兄最慘,手指斷了四根,你可得為我們報仇啊。”
林奉忙迎上去,指著一臉頹敗,坐在街邊治療手指的錢瑞,哀聲訴苦。
“錢瑞專修劍道,握劍手指斷掉,即便修復,也將大受影響,他好不容易剛剛領悟劍道訣合……請大師兄做主。”長孫菡也央求長孫云冰對李牧天出手。
看目前形勢,衙役與武卒一時間拿不下李牧天與陸靜雪姐弟。
長孫云冰走進人群后,細長鳳眼也在關注李牧天,聞言瞇了瞇眼,道:“早有耳聞,此獠屢犯我英魁學堂,視我英魁學堂若無物,原來也領悟了劍道勢成,倒也值得我出一劍。”
長孫云冰仗劍信步走向李牧天。
他本不屑對李牧天動手,但看出李牧天領悟劍道勢成,便生出比劍之心,順便為錢瑞等復仇。
長孫婉捂嘴咯咯笑了兩聲,傳音道:“也好,但別殺李牧天,只將他生死拿捏手中,陸靜雪定然跪著求你放過,屆時,提出納她為妾,量她不敢不答應,剩下的就交給我了。”
“女人,本是為繁衍與服侍男人而生,陸靜雪太傲了,我要她跪我面前,求我納她為妾。”
聽到長孫云冰的傳音回復,長孫婉嘴角泛起一絲苦笑,心嘆道,“長孫家的男丁,一向信奉大男子觀念,這位大侄兒,最是極致,出言時絲毫不顧及我這小姑姑也是女人,不過,他的確有傲視天下女人的本錢。”
長孫云冰身軀挺拔高大,容貌無比俊美的外形,已能迷得眾多女子流口水,而他修行天賦,家族財富也都是頂尖優勢,因此,不管走到哪里,都是無數女人矚目愛慕的對象,這也越來越加劇他看不起女子。
當然了,也是有例外的女子。
人影一閃,葉語蝶俏生生擋在長孫云冰面前,盈盈笑道:“早想試一試云冰師兄的劍法,不如就在今日吧。”
長孫云冰面色頓時有幾分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