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功宴中途,梁宰想起房間里還有一個小家伙,選擇提前離場。
在他走之前,杰勇這位戰場巨無霸已經喝的爛醉,開始和手底下的一些兵將耍起了酒瘋。
戰狂與斬虎雖然還能保持男神形象,但也能看出他們已經是微醺的狀態了。
不得不說能把他們灌醉,那木桶里裝的確實不是一般的酒。
鬼府內的仆從仍然在忙碌奔波。
慶功宴要持續到第二天,這一晚有的他們忙了。
外面喧鬧無比,但步入鬼府后,梁宰發現一墻之隔,噪音好似通通被阻擋在了墻外。
唯有嬰兒啼哭的聲音好似要沖破天際,令人心顫。
梁宰當即加快腳步。
果不其然,一窩蜂的鬼卒仆從都圍在了他房間外。
“這誰的娃,哭的也太慘了。”
“可鬼府哪來的嬰兒?”
“我記得這個房間剛給了新來的一個審訊官。”
“就是那個在陳大人手下做事的審訊?”
“就是他。”一名鬼卒斷定。
“抱歉,抱歉,就是我,打擾各位了。”梁宰一路道歉過來。
盡管是陳福讓他照料嬰兒,但畢竟這算是擾民了,道歉也是應該的。
“你房間里哪來的小娃?”一名鬼卒疑惑道。
“陳大人給的,他平日里事多,讓我幫著照看。”梁宰毫不猶豫搬出了自己的大腿。
一聽是陳福的,一眾鬼卒當即也不敢多問,散了開去。
“沒聽說陳大人有孩子啊?”
“蠢啊,陳大人連家室都沒有,這自然是……”
“是什么?”
“私生子啦。”
“原來如此。”一眾聽者恍然。
梁宰也聽到了一些莫名的謠言,沉默數秒后便轉身推門回房。
私不私生不重要,重要的是盡快讓床上的小東西盡快閉嘴。
他快被這哭聲搞得頭要炸了。
房間里的聲響更為洪亮,回音繞梁遲遲不散。
就連墻角的蟻蟲都被嚇的爬了出去。
嬰兒在床上搗騰,兩只小短手伸出了包裹著的白袍。
梁宰注意到那原本渾圓白皙的手臂,漸漸變得發青,就像是被凍僵了一般,逐漸失去生機。
微微皺眉,他上前握住嬰兒的手,手感不似之前軟的跟棉花一般,好似放進冷庫的石頭。
想了想,梁宰拉起白袍重新裹住嬰兒全身,抱在懷里繼續觀察它的身體變化。
幾分鐘后,它的哭聲漸停,雙臂也重新恢復了活力,不復之前的僵硬。
“這是受到深淵能量的侵蝕么。”梁宰心中暗想。
嬰兒體弱,就像陳福所說,盡管能喝黑珠果的汁水,但未必就能適應深淵的環境。
好在嬰兒隨身的白袍神奇,具備很強的保護能力。
這次若不是他發現的及時,可能這條小生命又危險了。
這也給他敲了個警鐘,平日里不能太長時間放任它不管。
擠出些黑珠果汁水給嬰兒喝下,當做今天的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