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宰給小娃換了一張尿片,再喂好奶等它睡下。
“你真的決定了么?”陳福看著他問道。
“嗯,來的路上,那個村莊我看過了,有戶膝下無子的老夫妻,我想過去再觀察觀察,合適我就將孩子交給他們。
這里離大城近,受大城庇護,那村子所遭受的危險概率也小。”
“好,你把潯的那件白袍穿上,能隱藏你身上鬼氣。”陳福道。
“嗯。”梁宰點點頭,將白袍直接套在身上,別說還挺合身。
小家伙來到人界后,也不需要用白袍續命。
以這件白袍的特殊性,若一直讓它裹著,反而有可能會招來危險。
因此梁宰并不準備將白袍留給小娃,打算自己留下,就當做他這段時間的撫養補償了。
畢竟他也不知道該怎么處理這件白袍。
給小娃套上之前搜來的衣物,便起身跟陳福道:“我走了。”
“這里不比鬼鎮,快去快回。”陳福少有的嚴肅道。
梁宰應下,快步離去。
白袍下不仔細看,他與普通人一樣,完全看不出什么異常。
甚至他還試探性的在幾個獵人不遠處經過,跟他們打招呼都沒有被發現什么,只當他是一個路人。
梁宰所說的村子離密林也不是很遠。
沒用太久的時間,他就回到了這個村子。
幾個孩童正在村頭玩鬧。
“大哥哥,你穿白袍不熱么?”一個頭上光禿禿,只扎了一根小辮的孩子,蹬蹬蹬跑過來指著梁宰疑惑的問道。
“不熱。”梁宰隨口道,腳步不停,朝著村子里走去。
“怎么可能不熱嘛,大哥哥騙人。”小孩嘀咕著。
村子里不少人都跟那孩子一樣,將目光投向了正經過的他身上。
村里的人相互之間都熟悉,一眼就看出梁宰是外來者。
“朋友,到俺們村子有什么事么?”一個剛干完農活的壯漢走近梁宰,問道。
“哦,我找趙四狗家,跟他們有事商量。”梁宰也不想引起不必要的猜忌,直言道。
“趙叔家?就在那呢,沒想到趙叔在外還有認識的人呢。”壯漢笑了笑,倒也沒想太多,看起來淳樸的很。
梁宰點點頭,道了聲謝。
徑直走到那對老夫妻家門口。
這是一棟老舊的石屋子,看起來不大,石頭上長滿了青苔。
看得出,這戶人家并不富裕。
不過沒關系,只要他們愿意收養,并且能照顧好,他會留下一筆不多不少正合適的錢財。
這是他在之前那個別滅掉的村子里收集起來的,反正等回了深淵他也用不上。
“誰啊?”開門的是一個面容看起來五十幾的男子,略微佝僂著背。
他就是趙四狗了。
他上下打量了梁宰,確認并不認識。
“你好,我是一名修行者,有事冒昧來訪。”梁宰道。
這是他斟酌過后的話。
修行者在普通人眼里是相當高的一個身份,畢竟再菜雞的修行者,都不是尋常人對付的了的。
尤其是這村子的普通農戶,更是不用說。
利用這個身份,他也可以方便之后的交談。
果然趙四狗面露驚詫,隨后立馬彎腰客客氣氣的請梁宰進去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