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師結束,焦家本來應該準備一場拜師宴。
鹽丁出身的焦家哪里有什么銀子,全部被孫包戶用印子錢榨干了。
焦族長本來因為沒有準備束脩,就已經很是過意不去了,說什么也要辦一場拜師宴。
后來還是王老爺子出面,說了一句翅膀硬了不聽老哥的話了,這才讓焦家免了一場拜師宴。
情分到了就行,至于吃不吃那些雞鴨魚肉,王由楨半點也不在乎。
他現在更為關心的是,對于焦勖的培養。
還沒有到第二天,拜師剛剛結束,王由楨找上了爺爺讓他安排泥瓦匠再修建一處茅草屋和籬笆。
位置也不遠,就在講武堂南邊的幾百米地方。
搭建茅草屋的速度很快,只用了七八天時間,便搭好了簡易的茅草屋還有一圈籬笆。
王由楨帶著焦勖正式搬出了講武堂,兩人單獨在南邊的茅草屋,對焦勖進行數理化的培養。
遼闊的鹽堿地上。
搭建著幾間茅草屋。
周圍圍著一大圈籬笆。
王由楨站在茅草屋前方,身邊跟著未來的世界級科學家焦勖。
王由楨注視著面前簡陋到不能再簡陋的屋子,心情大好,說出了一句足夠載入史冊的話。
“大明的工業學堂正式成立了。”
雖然先生只有一人,弟子也是一個人。
但這間簡陋的工業學堂,在未來注定要震撼整個世界。
焦勖不善于交流,自學的本領又是罕見的超乎想象,這似乎已經成為了天才的一種習慣。
王由楨把自己在這幾個月里整理出來的初中級別數理化教材,全部交給了焦勖。
讓他開始自學二十一世紀的數理化教材,朝著居里夫人、霍金等級別的世界級科學家前進。
王由楨早在以前就想豪情萬丈的喊出一句足夠載入史冊的話,喊出講武堂的正式成立。
不過,這樣一來觸犯了朝廷的禁忌,二來沒能達到王由楨心里的預期。
別的不說,起碼沒有發掘一位總兵級的名將。
三叔王來聘的文韜武略在歷史上已經超越了總兵級,王由楨對于三叔王來聘另有安排,并不會長期待在講武堂里面。
講武堂的正式成立,便缺乏了一個契機。
王由楨安排完工業學堂的事情,又回去找二叔了,買一些琉璃器皿交給焦勖。
畢竟。
無琉璃,無化工。
路過講武堂的時候,王來聘帶著十名學員已經開始進行燧發槍的發火操練。
一切都邁入了大道。
蒸蒸日上。
王由楨回到鹽池村,天色已經漸漸黑了下來,便回家睡覺了。
買賣琉璃的事情,明天再說。
第二天。
王由楨剛剛從床上爬起來,用柳枝漱口結束,端起娘親熬的一碗肉粥還沒喝下去。
二叔王伢人急急忙忙的走了進來,以他的沉穩性子這樣的行為很是反常,也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
不只是他一人,透過打開的木門可以看到,門外站著各個宗祠族長和長子。
王由楨隨便扒拉了幾口,快速把碗里的肉粥喝完,主動迎過去:“二叔,這是發生了什么事。”
王伢人臉上出現了抑制不住的笑意,拉住王由楨的手說:“大兒,水力紡紗廠已經修筑成功了。”
成功了?!
王由楨知道二叔臉上為什么又是著急又是高興了,鹽池村所有的宗祠族長和長子都過來了。
原來是水力紡紗廠修筑成功了。
王由楨立即加快了腳步,帶著鹽池村的宗祠族長和長子急匆匆的趕了過去。
濰水岸邊。
一處占地很大的工廠,修筑在水流湍急的河岸邊。
周圍是一圈很高的土墻。
王由楨目測了一遍,厚實土墻的高度足足有三米。
厚度也是驚人,達到了半米的厚度。
這已經不是土墻了,而是一圈小型的城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