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柳畫屏的手藝確實不錯,至少跟縣衙的伙夫趙伯相比,那完全不在一個檔次上面。
沈白一邊夾著菜碟里的小菜,一邊稱贊道:“小姐好手藝,著實是令人佩服。”
柳畫屏淺笑道:“沈兄過贊了,跟沈兄的手藝比起來,小女子的這點微末伎倆,著實登不得臺面。”
沈白轉頭招呼道:“小五,你怎么不來吃?”
小五似乎顯得有些拘謹,他疑慮的看了看沈白,然后又疑慮的瞧了瞧柳畫屏。
很顯然,柳畫屏不吱聲,小五不敢瞎吃。
柳畫屏的臉有些發紅,他沖著小五點了點頭,道:“小五,你也辛苦了,快來吃些。”
小五這才跟沈白一同用飯。
柳畫屏定了定神,然后隨手拿起桌案上的卷冊,看著上面的人員名單。
“就招了四個?”柳畫屏仔細的看了一會,詫異道:“怎么會這么少?”
沈白長長的嘆了口氣,道:“報名的多,但符合條件的少啊。”
“符合條件?”柳畫屏頗為詫異的看著沈白,道:“如何才是符合條件?”
沈白淡淡的道:“首先呢,是體質,衙役和捕快都是武吏,體質不過關,如何大用?”
頓了頓,沈白繼續道:“再一個,就是心性和出身,多少要沾些清白,不能什么品行的都往縣衙里招呼。”
柳畫屏的繡眉微皺,思慮了好一會方才道:“話雖然是這么說,但眼下機會難得,好不容易在縣衙內剔除了一部分人,給了我爹翻盤的機會,但若是遷延的時間久了,只怕范縣丞等人會有所圖謀,等風聲過了,他們若是再往縣內安插自己的人手,只怕就不好阻攔了。”
沈白看著有些焦急的柳畫屏,長嘆口氣,道:“柳姑娘,我知道你心急,我也知道柳縣令心急,但有些事確實急不得,你適才也說了,這一次的機會難得,所以對于縣尊來說,更是要好好利用,試想,我們召入縣衙的人,若都是一些獐頭鼠目,見風使舵的墻頭草,日后一旦有事,他們看準風向棄縣尊大人而去,投入到旁人的麾下,又該如何?屆時縣尊大人只怕更是有苦說不出了。”
柳畫屏認真的思考了一會,頗有些落寞的說道:“還是沈兄想的周到,小女子有些太過心急了。”
其實沈白心中也著急,雖然自己的要求不能降低,但若是這么無休止的拖延下去,確實不是個長久之計,說什么也得盡快把人手召集齊全了,不然捕快衙役的空缺那么多,很容易影響縣衙內的正常工作流轉。
中午過后,沈白和小五繼續對來應招的人進行考核,柳畫屏也沒有走,而是留在一旁觀瞧。
很可惜,一下午大概來應招了三十多個人,但沈白一個都沒有瞧上眼。
難不成自己的要求,確實有些過高了?
就在沈白有點開始懷疑自己的決策和想法的時候,又一個應招的人來到了他的面前。
“恩公!”
沈白聞言一愣,疑惑的抬起了頭:“你是?”
“恩公,小人是劉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