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便見那閑漢一轉頭,沖著店鋪門口圍觀的眾人喊道:“諸位老少爺們都過來看看啊,她白靈齋賣假藥酒糊人啦,欺瞞良善,端的是卑鄙無恥,真是喪盡天良了啊!大家快來做個見證啊!”
這一嗓子喊出來,外面圍觀的人更是不愿意走了,且人群中又有了竊竊私語之聲。
白靈齋近些時日的名聲極佳,再加上掌柜堯靈兒乳酪西施的名聲,生意可謂是越加的火爆。
但越是名聲好的店鋪,一旦聲名掉落下來,那摔的也勢必越慘。
旁邊圍觀的群眾八卦之心也被吊了起來。
為首的閑漢拿著那個裝藥酒的瓶子遞給圍觀的眾人,讓他們挨個聞一聞。
有懂行的人,自然是能聞出瓶子中的藥酒味很淡,且摸著不似一般的藥酒那邊粘稠,與正常的藥酒有差別,顯然是有兌水的嫌疑。
那閑漢見得到了眾人的支持,隨即洋洋得意的轉過頭,看著堯靈兒,道:“怎么樣?沒說錯吧!你們白靈齋拿摻過水的藥酒糊弄我,我豈能干休!今日又諸多父老在此作證,你不賠錢,我給你沒完!”
堯靈兒心中有些急了。
賠償他些錢倒是不傷大雅,沒什么要緊,但問題是這事一旦坐實,傳了出去,這白靈齋剛剛打出去的招牌可就是徹底的爛了。
若真是如此,她回頭又如何向爹爹和山寨中的人交待?更沒法向夫君交待。
可是那閑漢手中的瓶子,確實是和堯靈寨賣的一樣……
堯曼曼皺起眉,對柳畫屏道:“你在這等我一會,渴了可以先去喝口水,咱倆待會再分勝負……我得先去揍那個潑皮!”
柳畫屏聞言一愣,接著道:“不行!光天化日之下,如何能隨意傷人?”
堯曼曼氣道:“他無理取鬧,上門砸我們招牌,我揍他一頓還有錯了?”
柳畫屏道:“即使他有問題,你也不能隨意動他,需得交縣衙處置。”
堯曼曼跺腳氣道:“縣衙?我現在到哪找縣衙的人?難不成你還是縣衙的人不成?”
“對,我是。”
堯曼曼:“……”
就在這個時候,卻見沈白從后堂走了出來。
其實他適才已經在里面觀察許久了,只是有柳畫屏在,他不方便直接出來。
不是他不好意思,只是柳畫屏和堯曼曼的身手,足矣將他大卸八塊,他怕她們倆拼出真火,看見自己一時火大,不問青紅皂白,殺自己祭旗什么的。
但眼下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他若是再不現身,只怕這事是沒完沒了。
“你們倆別吵了,也別打了。”沈白嘆了口氣,突然開口。
柳畫屏聞言嚇了一跳,轉頭看向沈白。
他果然是在這里……
堯曼曼看了看柳畫屏,又看了看沈白,道:“你怎么突然出現了?怎么?怕我手重,傷了……傷了你的小相好?”
沈白不屑的翻了翻白眼。
“牛糞的數學題解出來了嗎?”
堯曼曼的臉一下子漲的通紅。
“誰會去算那種惡心死人的題目!”
沈白淡淡道:“沒算出來,那就消停兒點,別跟師傅嘴硬。”
說罷,便見沈白對柳畫屏道:“你先等一下。”
然后,就見他走到堯靈兒身邊,看著那閑漢道:“你怎么證明你這個藥酒是在白靈齋買的?”
那閑漢不知道沈白是誰,不過還是橫著膀子回答道:“怎么不是在這買的?這瓶子上貼的,還是白靈齋三個字呢!”
沈白微笑道:“是嗎?那我請問你,就算這瓶子是白靈齋的,你怎么證明你拿回去之后,沒有將當中的藥酒替換掉呢?”
閑漢聞言勃然大怒:“胡說!你把老子當成什么人了?”
沈白淡淡回道:“砸場子的小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