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意識到發生了什么事之后,扎克和羅賓兩人還沒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應,身子便是癱軟倒地。雖然那兩只針頭是使用過的,但很顯然還留存有一定的麻醉效果,足以讓他們兩個失去行動能力。
“你……你什么時候拿的?”嘴唇也變得有些麻痹,扎克躺在地上,含糊不清地說著。
“當然是進來的時候拿的唄,難道你真以為我只是為了占人家女孩子的便宜,才故意在上面磨蹭的嗎?我一直以來都堅信物盡其用這個道理,自然不會放任還能用的麻醉針就那樣被扔掉,不然就太浪費了。”
輕輕笑著,勞爾臉上一掃先前的陰霾,仿佛之前的詫異和陰沉不存在一般,由于消褪得太快,讓人一眼就能看出他剛才的意外表情是裝出來的。
“你早就懷疑我們了?”得知勞爾的心機后,扎克不禁陰聲道。
“懷疑?”勞爾呵呵一笑,“算是懷疑你們吧,你說對嗎,尤拉。”說到這里,勞爾轉過頭去,眼角隨意地瞥向后面的尤拉,只見女孩此時臉上也恢復了平靜,一點也看不出先前惱火的樣子。
“你們兩個,竟然合伙算計我們!”見著這一幕,扎克頓時明白尤拉也是在演戲,心中怒火陡升。
“你也有臉說這話?”勞爾立刻回懟了一句。
“我怎么了?”扎克皺眉。
“之前無論吵醒哥布林,還是仇恨失控,都是你們倆故意的吧?”勞爾淡淡地問道。
聞言,兩人全都一怔,隨即陷入沉默,一聲不吭。
見狀,勞爾只是輕輕一笑,“不肯承認嗎,那我再說一個吧,為了今天的副本,你們倆可謂是下足了工夫,計劃戰術什么的準備得頭頭是道,然后在面對那群睡著的哥布林的時候,卻想出一個安靜通過的餿主意,不是故意是什么?”
“那主意怎么餿了?”扎克小聲嘀咕道。
“這不是明擺著的嗎?”勞爾冷哼道,“如果按照你的主意,就算我們能安靜地通過,進入里面后也絕對會和其他怪物發生戰斗,一旦打起來,勢必會吵醒那些哥布林,到時候他們沖進來把我們給包圍住,那我們就全完了,這種簡單的事,你不可能想不到吧?”
盡管勞爾不斷質問,扎克和羅賓仍然保持著緘默,勞爾也不理會他們的沉默,繼續說下去。
“所以我的判斷是,你打從一開始就沒打算安靜地通過,目的就是為了讓我們陷入險境,玩一手借刀殺人。無論是吵醒哥布林也好,還是丟失哥布林的仇恨也好,你們作為老手還犯那種低級錯誤都不禁令人懷疑,一開始我判斷是疲勞所致,但后來又想想,既然你們準備齊全,甚至連吹箭這種道具都準備了,卻沒有準備緩解疲勞的藥水,有點說不過去吧?”
“至于最后,對付食人魔的時候你們倒是老實,沒耍什么小心眼,我想應該是你們有自知之明,覺得只憑自己不好對付BOSS,所以想暫時拿我當苦力,我說的對嗎?”
聽到這里,扎克和羅賓兩人臉上已經是青一陣紅一陣,不是為勞爾扭曲事實感到氣憤,恰恰相反,而是勞爾的推測全都說中了。
兩人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現在自己喪失了行動能力,還能說什么呢,難道哭著向對方求饒,乞求對方能原諒他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