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自背后傳來的冷笑聲,勞爾的身體陡然緊繃,面色也是變得有些難看起來,回頭一看,果然是修利,正面帶嘲諷地望著他。
而在那修利的后方,幾名傭兵也是目光冰冷地鎖定著勞爾的身影,手里武器緊握,隨時準備出手。
“你以為偷偷摸摸就可以逃過我們的搜尋嗎?真是天真的家伙。”看著勞爾臉色難看的模樣,修利似乎感到十分愉快,笑容滿面地嘲諷起來,只不過,那笑容之中,沒有絲毫溫度,顯得冰冷無比。
既然被發現,勞爾也不再遮遮掩掩,直起身子,同樣以冰冷的眼神盯著修利,即使深陷重圍,他仍然沒有驚慌失措,這份冷靜令修利感到有些意外。
“你有什么好得意的,先前被我收拾得屁滾尿流,現在還這么有臉,有本事的話,跟我來單打獨斗啊?”
“我可不傻,才不會中你的激將法。“
修利撇撇嘴,說道:“我知道你有點本事,不然也會帶這么多人來堵你,好了,廢話不多說,現在給你一個機會,如果你能向我賠禮道歉,我可以留你一條小命。”
“道歉?你是不是搞錯了什么,之前是你主動來找我麻煩,我收拾了,還讓我跟你道歉?我告訴你,要我跟你道歉,沒門!”勞爾態度堅決地說道。
雖然被勞爾給一口拒絕,但修利并不感到意外,似乎早就知道他會這么說,所以只是故作惋惜般地嘆了口氣:“既然你這么說的話,那我也沒辦法了……結果了他。”
修利話音一落,周圍的傭兵便一絲不亂地朝勞爾接近,讓人感覺這是訓練有素的成果。
看著展開行動的傭兵,修利輕輕呼出一口氣,雖然這個勞爾詭計多端,不過他對此時毫無破綻的牢籠一點也不擔心,別說勞爾只是一名十幾級的戰士,就算是銀牌冒險者,現在也不可能從這么多人的包圍中突圍出去。
相對于充滿安心感的修利,深陷包圍的勞爾只能皺起眉頭。
自己有多少突圍的可能性呢?
他并非實力比人強,也沒有天生的超能力,只是因為網游的緣故經驗豐富而已,但人力有時盡,即便是經歷過無數次困境洗禮的勞爾,也找不到有什么辦法可以幫他脫困。
不過即使如此,也不能放棄嘗試,不打算束手就擒的勞爾,瞪向站在后方的修利。
只要制服那個人,一定可以立刻逆轉局勢,問題在于目標出于包圍圈之外,想要制服他就必須要想辦法突圍,但那遙遠的距離以及層層保護的防衛網,讓這個想法看起來很不真實。
可是,那又如何,現在只有這一條路可以走,所以只能使盡全力突破。
目光銳利的勞爾開始沖刺。
不過正如他的預料,那是一條困難的道路,傭兵們紛紛出手攔截,接二連三地刺出或是揮砍手里的武器,勞爾將其一一回避,并同時加以反擊,擊退靠近的敵人,但就在這時,他突然感覺到劇痛,那是背部遭到強烈撞擊的疼痛。
往那個方向望去,勞爾看到幾個正在使用某種技能的法師。
“都這么多人了,竟然還要使用偷襲的伎倆,真是一群無恥的人。”勞爾怒形于色地出言諷刺。
不過法師們根本不理會他的諷刺,繼續使用技能施放無形的沖擊波。
即使是高速飛行的箭矢,或是全力揮砍的劍刃,勞爾依然有自信可以根據行跡和眼神等線索加以躲避,這是無數場PK累積下來的經驗,但是面對從背后襲來的無形攻擊,他根本無計可施,更何況他還要分心躲避從正面來的攻擊。
雙拳難敵四手,勞爾終于親身體驗到了這句話
的含義,數不清的攻擊落在他的身上,疼痛的地方已經多到分不清是從哪里傳來,更致命的是,勞爾根本無法分神去喝藥,因為對方連續不斷的攻擊,根本不給他那個機會。
“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