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他為什么不干脆地接受與高山巨人的比賽呢?如果他那么厲害的話,應該輕輕松松就能贏下比賽吧?”
“你還不明白嗎?”獵首兔又一次歪了歪腦袋,擺出很可愛的動作,“是我的話可不會考慮這么無聊的事吶。”
斯內克以不可思議般的眼神看向獵首兔,所以她笑著回答。
“強者可是沒功夫陪弱者玩耍的。”
“僅此而已嗎?”
“僅此而已,但是,正因如此才重要。如果只是為了表演效果而互相廝殺的話,根本不需要做這種事。”
“真是無聊,這便是所謂的強者的矜持嗎?”
“也許吧,但那就是男人啊。只是,在我看來勞爾先生更像是那種比起比賽形式更能夠在戰斗中發揮能力的類型。以比賽形式的戰斗,和什么都有可能發生的暗斗,你想要和哪一種情況下的勞爾先生戰斗呢?”
“兩邊都不想,夾起尾巴馬上逃走。”
斯內克笑了,那才是最聰明的。
“呵呵,如果是我的話可能會選擇后者吧,那個男人我很中意,可以的話真想和他過過招。”
雖然很想問是哪層意義上的過招,但斯內克還是忍住表情沒有變化。仿佛對那種忍耐的態度感到嗤之以鼻,獵首兔接著開口。
“那么,接下來,就是你那邊了,對于勞爾先生的評價是?”
這可不是對主人應該有的措辭,但斯內克并沒有表現出任何異樣來。
雖然在以前曾經以無言的不滿,來表示過那個不是被雇傭之身對主人該有的態度。但不知何時那個不滿便消失了,可能是暗殺者被獵首兔反殺的時候也說不定。
“很有人格魅力啊。”
嗯。獵首兔點了點頭。
“看到那堂而皇之的舉止了嗎?不只是那個女人對待他的客氣態度也好,與同伴和睦交流的模樣也好,都有著作為強者讓人想要追隨的魅力,再來就是腦筋也很靈活,其氛圍也讓人覺得他很擅長與人打交道。”
如此說著的斯內克自己也覺得不可思議。
勞爾將商人的自己,看作是平等的對象。在帝國里,正常來說的話不要說貴族了,就連冒險者也會想著要擺出明確的上下關系,等級制度就是最好的證明。
所以才叫人難以理解。
如果對方以前也是商人的話還能夠接受,但那是不可能的。也就是,只是單純地善于交涉吧。
“綜合評價的話,擁有深不可測的城府吧。”
當然,實際上沒有能夠看透那種深邃的城府,但勞爾就是有著會叫人那么想的氣氛。
斯內克搖了搖頭,在思考下去的話會擾亂自己的腦子,雖然也并不是想要窺視勞爾的想法,但目前不得不做的事只有一件。
“獵首兔,就算對方有所察覺,但還是繼續按照原定計劃以女仆的身份接近他吧。”
“不會引起反感嗎?”
“如果會的話,剛才他就已經說出來了吧?”
“嗯,說得對,那么——”
獵首兔離開了房間,那副輕飄飄離去的模樣仍然像極了從小就接受相關訓練的女仆。看著這道背影的斯內克,仍然無法搞懂勞爾是怎么看穿如此完美的偽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