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呢,是被母親指示或是憧憬母親嗎?”
“啊,不是。家母常說根本不應該以圣騎士為目標,而且家母也沒能好好完成母親的職責,雖然能做洗衣和裁縫之類的,但燒飯做菜那些事完全不行。所有事情都粗枝大葉的,烤肉烤生了之類的事是很稀松平常的。”
所以父親做飯才是理所當然的,小的時候還認為其他家庭也是這樣的。
“……是這樣嗎。就算這么說卻也沒阻止女兒成為圣騎士,所以還是位好母親吧。”
“啊,不是。對母親說想要成為侍從的時候,她還把劍拿出來說出打贏我的話就允許你這樣的話。能夠得到許可的原因是因為父親拼命當成盾牌,如果就那樣進行戰斗的話是絕對贏不了的。”
瞬間認識到所謂的殺意,那還是頭一次。
“啊啊,嗯……不錯,那個什么,還是個不錯的家庭……呢。”
“是的,雖然被鄰居以奇異的眼光來看待,但我認為是不錯的家庭。”
“……是嗎,真好呢。那、那么為什么以圣騎士為目標呢?沒有想過以父親的職業為目標……嗯哼,父親是家庭主夫嗎?”
“不,父親也是侍奉主教國的士兵。但是,卻并沒有想過以父親的職業為目標……是為什么呢,我也不知道,或許是因為這遺傳自父親的兇惡眼神,令我有些埋怨父親也說不定。”
尼婭將食指貼住兩邊的眼角,骨碌骨碌地轉動。
在年幼時常常被朋友們說“為什么瞪我?”“在生氣嗎?”,在那時還經常向父親抱怨呢。在那之后,下場則是被聽到那些話的母親揍了一頓。
回想起令人懷念的記憶,尼婭這么說道。
“但也許是因為成為侍從后,使得視野更廣闊了吧,這也是從父親那里得到的贈禮呢,不知是何時起自己也有了這樣的想法。雖然這惡狠狠的眼神還是不需要呢。”
“那么雙親目前如何呢?”
“父親在城墻與克朗特的軍隊戰斗之后戰死了,因為找不到尸體,神殿也無法復活,母親那邊沒有辦法取得聯絡,雖然不知道情況如何,但恐怕也在防守都市的時候也戰死了吧。畢竟她就是那樣,會一直抵抗到最后的人。”
“這真是問了讓你痛苦的事。”
勞爾再次低下了頭,因為是第二次了所以沒有那么大的沖擊,但這個行為已足夠讓尼婭焦躁起來。
“請、請把頭抬起來!怎能向我這樣的人低頭!”
“毫無考慮地將話題深入到已死去的家族,雖然事前我并不知情,但于情于理都應該道歉吧。”
抬起頭的勞爾不解地歪過頭去。
不、不對,那個是對于有著對等立場的對象。勞爾大人和區區侍從可絕對不是對等的啊,而且這邊還是請求幫助的一方……
“呃,所謂的例外多的是,那個,勞爾大人將頭低下的姿態如果被人看到了,那個……大人會被輕視的,我只不過是侍從罷了。”
“嗯,是嗎……說的也是啊。上位者就是那樣的啊。”
還真是困難啊。勞爾低語著。
就算保持親切想要與別人相處融洽還真難,是這個意思吧。
“對了,雖然說不上是謝罪,我就將這個借給尼婭小姐吧。”
勞爾迅速地將手伸入背包,并從中取出了一張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