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拉小姐,既然是勞爾閣下的考慮,那里面肯定有他自己的考量才是。僅靠感情去否定,我覺得有點不太合適吧?”
“會長先生,你那份冷靜,到底是從哪里來的啊?如果是你最重要的人說出同樣的話,你也能擺出現在這樣的態度,是這樣嗎?又或者……”
尤拉用極寒般的視線瞪著索羅斯,現場飄起了異樣的氣氛。
勞爾立刻勸說:
“尤拉冷靜點,這就是我為什么不得不假死的理由。有一種活動叫避難訓練,為了應對緊急事態,提前做出打算,并做好心理準備。那么,如果我死了的話,你們會怎樣行動?首先尤拉,先說說你的想法。”
“當然是立刻為你的復活作準備。”
“原來如此,接下來是會長先生。”
“是,在為勞爾閣下的復活作準備的同時,加強我方的防御,并搜出對勞爾閣下無禮之人的情報。”
尤拉斜瞪了一眼索羅斯。
“只是收集情報實在是太嫩了。無論對勞爾無禮的是何等的存在,都應該用盡我方所有的力量將其擒獲,并給與同等懲罰才行。”
“尤拉小姐,我也覺得你說得很有道理。但是,敵人是能殺死勞爾閣下的存在。是不能大意的。敵人的動向、強度,這些情報是不能不去搜集的。如果敵人的力量比想象的還要強大,那么在哪里復活勞爾閣下就變得相當重要。”
在尤拉表情變得更加不高興之前勞爾用手敲了敲桌子,硬物的聲音像是給兩人潑了冷水般,兩人的表情瞬間取回了冷靜。
“我并沒有說我是被某人殺死。弄不好……甚至會因為某種無法想象的自然現象而死的可能不也是有的嗎。”
老實說,完全想象不出自己會因為某種自然現象而死,所以才會用這種非常模棱兩可的說法。
“但是,就像現在這樣,你們都會有不同的意見,這就很困擾了。所以這是為了在這種假設的事態發生時也能不出意外的訓練。”
兩人都低下了頭。
“當然,不只是我。還有作為被攻擊時最大防御戰力菲,當發生意料之外的事態時,如果你被討伐了那么我方機能還能正常運作嗎?”
“這方面已經做好了相應的準備。我記得以前,就有向勞爾提出過相關的報告。”
誒,我有收到過那樣的東西嗎?勞爾決定比起自己的記憶還是相信菲的記憶比較好。
“呼嗯。但那說到底也只有書面形式吧?我會這么問是想要知道,是不是真的有測試過能否正常運作。”
“關于這點……并沒有進行過。”
菲也跟著低下了頭。
勞爾心里產生了強烈的罪惡感。這是誰的錯,答案是自己的。如果勞爾能更可靠的話,她們也就不需要如此慚愧了。明明是自己的失誤卻讓別人來道歉實在是太差勁了,可惡,這不就弄得自己和混蛋一樣了嘛。
“你們都不用道歉,這全部都是沒有好好說明的我的錯,明明不能不注意到測試并沒有進行的是我。這全都是我的失誤啊。”勞爾低下了頭,直到額頭貼到了桌面,“這全都是由于我的不作為所致的,還望大家原諒。”
“什!勞爾閣下!“
“請、請不要這樣。”
幾人慌張地想要阻止勞爾。但是,勞爾并沒有抬起頭。正因為知道自己那份在謝罪時都無法坦白的膚淺,才羞愧得不想讓人看到臉。
“安、安娜!快抬起勞爾的頭。”
“請原諒,強行讓勞爾先生抬頭什么的,我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