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人也不錯啊。
“說起來,倍力瓦達你聽說了嗎?那位勞爾似乎戰死了啊。”
倍力瓦達噴出了強烈的鼻息,這是在嗤笑著。
“奧爾特,不可能有那種事的吧,那個——那位大人怎么可能會死。”
“沒錯,我也贊成這個意見。只是……這次會為他折服的又會是哪一方的人們啊……”
“是啊……”
倍力瓦達和奧爾特一樣抬頭看向空中。
兩人的眼中所映照出的情感蘊含著期待。為正發生在某個遙遠的地方的事情而期待,以及又會為己方帶來多少利益的興奮吧。
……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突然響徹房間的慘叫使男人一瞬間僵直了。他見聞過各種各樣的事情,但是也沒見過爆發這種程度的漆黑感情。簡直是真正的憎惡,純粹的詛咒。
如果這是發自與自己敵對者的話他也不會驚訝成這樣吧,相反肯定會有著浮現微笑的從容。但是發出那種聲音的卻是他的伙伴,還是因同樣的痛苦、同樣的辛勞而心靈相通的伙伴。
伙伴——他想沒有比這個與自己更無緣的詞了吧。
即使至今為止即使所屬于相同的立場,但是現在不同。
只要那么想,要是誰的工作出現了阻滯的話,其他人就會立刻全力支援他,擔心他的身體狀況,憂慮他的精神狀態。而且還是拼命地。
他們成為了同生共死的命運共同體,就是那樣子的真正伙伴。
就算只缺一人,其他人所擔任的工作就會增加,失敗的概率也會提高。那樣就會因為連帶責任而受到懲罰吧。只受過一次懲罰就會變得只能吃流食,被噩夢纏身。說不定這次又有著其他的地獄在等候著自己。
而那伙伴中的一員,現在正一邊發出咆哮一邊在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滾來滾去。名為“不早點知道理由的話自己也會變成那樣”的恐懼讓男人行動了起來。
“怎、怎么啦,艾瑪。發生什么事了嗎?”
發出聲音的女子停止了動作,視線像是滑上去一樣從下方看著男子。
“我受夠啦!和我換換吧!要注視著那個傻瓜的行動!我的胃在痛啊!什么鬼啊、那家伙!在笨蛋面前是沒法保持理性的!”
在他們之中只有一個能稱為笨蛋的男人。雖然至今為止經常使用笨蛋這個詞,不過那是個足以讓人認識到什么才是真正的笨蛋的男人,為此他們也變得再也無法輕易說出笨蛋這一詞了。
“怎么啦。那個笨蛋又干出什么了嗎?”
艾瑪像是要傾吐出積累著的郁憤般,快嘴地開始說了起來。
“嗯,沒錯啊!你們知道勞爾閣下戰死了那件事吧!”
雖然想讓她說的再稍微慢一點,不過這次聽起來也有艾瑪要發散壓力的意義。所以沒有打斷她的話頭,而是忍耐著聽。
“嗯,當然了。”
讓那件事廣為傳播的正是他們這個部門。不過不用說,當然是巧妙地利用沒有直接關系的商人在帝國內傳播的。
“你覺得那家伙聽到那事后是怎么說的!?”
畢竟是笨蛋啊。應該要考慮到這點后再做出回答。不過,能想到的卻都是些普通的回答。不過笨蛋所想的事本來也猜想不到,于是他最后還是放棄了,說出了一般的話。
“他說了關于葬禮的話嗎?”
“如果是那樣的話我的胃就不會痛成這樣了!那家伙,說了什么現在要是和艾莉芬殿下結婚了的話,不就能得到帝國了嗎那種話啊!”
“噓!”
男子不由得發出小聲的嘶啞哀叫,慌忙窺視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