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是克勞斯小兄弟的勝算比較大,不過……考慮到對手會使毒,也許只能險勝。”
就算克勞斯有實戰經驗,瓦魯也不認為他會歷經血戰,經常有機會對付使毒的對手,搞不好這就是他的第一次經驗。
就連瓦魯自己在跟會用腐蝕強酸或劇毒的魔物戰斗時,都會變得太過慎重,而難以發揮全副實力。
“是否該立刻宰了這家伙……然后去支援他?這樣對他有幫助嗎?我主動去幫他,會不會反而傷了他的自尊心?要代替他對付敵人嗎?不,還是說安娜大人打算一有危險就出手幫他?如果安娜大人沒有要出手相助的意思,我該介入嗎?想不到我會有為這種問題煩惱的一天……”
瓦魯用沒握刀的手抓抓頭,從正面緊盯敵人。
“好了。不好意思,就請你當彌補我空白期的祭品吧。”
三擊。
安娜踏進攻擊范圍,朝著別說防御,連反應都來不及的男人們打進三拳,戰斗就這樣結束了。
甚至連武器都不需要拿出來。當然了,擁有頂尖戰斗力的安娜,這種程度的暗殺者用小指頭就能解決掉。
男人們昏死過去,像章魚一樣軟綿綿地不支倒地,安娜從他們身上移開視線,看向后方的戰斗。
瓦魯的功夫始終壓倒對手,看著令人安心。
與他對峙的暗殺者似乎想找機會開溜,但瓦魯不放過他,將其玩弄于股掌之間。不,那不能說是玩弄,安娜感覺那是借著施展各種攻擊,恢復自己變得生疏的本領。
“對了,剛才好像聽見他說空白期。另外也是因為擔心克勞斯先生,隨時準備出手幫助,所以才沒認真應戰吧。看來這人還蠻善良的。”
安娜將視線從瓦魯移向克勞斯。
“嗯,應該不會有事吧。”
一進一退的攻防戰。雖然有毒武器讓人略感不安,不過似乎也不用立刻出手搭救。自己遇到的麻煩把親切的外人牽扯進來,讓他過意不去。不過——
“若不是他說希望能變強,我就會去幫他了……以命相搏的戰斗也會是很好的訓練。等有危險再去幫忙吧。”
安娜站立不動,觀望克勞斯的戰斗。
克勞斯以劍擋開突刺。
背后流下一道冷汗,只差一點就要刺中鎧甲了。與他對戰的男人冷酷無情的臉上,一瞬間產生失望的神色。
克勞斯將劍向前一刺,測量兩者距離。反觀對手則是頻頻前后挪動位置,不想讓他把握距離。
克勞斯的戰斗方法向來都是以盾防御,同時以劍攻擊,這時必須只以劍戰斗,對他來說是折磨身心的經驗,而且涂了毒藥的刀刃也讓人緊張萬分。破甲劍是特化于突刺攻擊的武器,因此他很清楚只要注意突刺就行。即使如此,連一個擦傷都不能有的狀況仍然讓身體動作變得畏縮。
他調整一下被**與精神兩方面的疲勞打亂的呼吸。
“對手也一樣,不是只有自己覺得累。”
對手的額頭上也滿是汗水。對方的戰斗方式是以靈活身手愚弄敵人,符合暗殺者的風格。為此只要四肢受到任何一擊,就會失去優勢,摧毀彼此戰斗力的均衡。
一擊就會分勝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