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唰!”
未聞其聲,只見刀芒。
霎那間,三道光亮的光芒漂浮在半空,在月光下照映的十分光亮。
九道利箭其中之后兩只突破了刀芒的封鎖,卻只能沒入箭頭,連姜夜的肌肉層都沒有突破。
一箭在肩膀上,另一箭在胸膛前。
姜夜隨手將箭矢拔了出來,箭矢的倒鉤上還帶著鮮血和絲絲血肉,倒轉過來的瞳孔盯著不遠處的李仁肅。
李仁肅凝重的注視著姜夜,對方確實很令他吃驚,他們是什么身份,而對方是什么身份?
這個持刀的不良帥竟然皮糙肉厚到這種程度。
“你到底是什么人。”李仁肅再一個滿月弓瞄準了姜夜,出現在弓弦上的一只精鋼鑄造的箭矢,弓身上流淌出絲絲的黑氣。
“啊,我要活撕了你!”李文祿怒吼聲傳來,臉上的皮膚瞬間裂開,露出里面青面赤目的猙獰鬼臉。
身上的猩紅色的紋路節節攀升,以至于就連身軀都跟著快速增長,本來就在八尺的身高,竟然硬生生的撐開了自身的盔甲漲到了一丈三的高大身形。
李仁肅咬牙怒斥道:“誰允許你擅自使用形態?!”
李文祿卻根本不管不顧,眼中顯露出猙獰和瘋狂,沖向姜夜怒吼:“殺了你、殺了你。”
三米高的高大體型,在月光下看起來宛如一尊鐵塔,青面獠牙,赤紅的眼珠,身上的人皮完全失去了效果,就連身上的盔甲都百年的破破爛爛的懸掛在腰間。
長安百鬼夜行中的鬼,青面獠牙,身軀多為青黑色,也沒有角質層,身軀就像是人類的身軀一樣,血管肌肉清晰可見。
寬大的腳掌,黑色的指甲。
黑氣從他的身軀中流轉而出,手中的小錘頓時膨脹了數倍,變得比西瓜還大。
而龍武軍的將士們就像是早就已經知道了一樣,沒有什么驚訝的神色,手中的強弓勁弩全都瞄準了姜夜。
姜夜也沒有什么詫異的神色,只是臉上的笑容更盛了。
他早就看出來李文祿不像人了,那個持弓的李仁肅也不太像人。
……
“這下可有好戲看了。”
平康坊的高樓上,正巧有一桌人圍攏著,臉上帶著笑容的看向望樓的方向。
“這位不良帥是什么人啊,竟然連右驍衛和龍武軍都拿不下他,我剛才都聽到戰斗的聲響了。”對桌身著錦繡衣袍的青年好奇的問道。
“這件事說來話長,不過我想最清楚的這件事的肯定是震哥兒啊,哎,震哥兒你說是不是。”
坐在主位上的身著文武袍的青年卻微微的皺起了眉頭,要說聞風和他們家確實有些淵源,但是也就僅僅止步于此,后來聞風根本就沒有再登門過。
王家也是名門望族,其父王忠嗣曾言此人是一名將才,但是奈何人家寧愿餓死,也絕不吃一口王家的糧食。
“不提也罷,不提也罷。”王震微微的搖了搖頭,常言道家丑不可外揚,有些事兒說不好,而且在座的不過是些酒肉朋友罷了,說那么多做什么。
最重要的是這件事做的確實有問題,也不好說其中的對錯。
余下三人一看王震沒什么要說意思也就沒有問,不過的家世只要稍微打聽,肯定也就明白了。
“右驍衛是右相的人吧。”另外的一名飲酒的青年淡淡的說了一句。
王震瞇了瞇眼睛,卻不動聲色的掠了過去:“想那么多做做甚,喝酒喝酒。”
……
那邊喝的正高興,甚至還招來自己的相好的共飲一杯,這邊坐在車架中的貴公子卻怒不可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