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上安居樂業的鬼民們看起來也頗為正常。
只不過總給人一種邪門詭異的感覺,姜夜感覺自己格格不入,就像是水墨畫上出現了一個工筆畫的人。
微微的轉頭,視線掃過來的感覺一晃而逝。
定睛看向了側面閣樓的頂層,窗簾的縫隙中有一顆猩紅的眼珠子正直勾勾的看著姜夜,感受到了姜夜的目光后迅速的躲開,微風一晃,窗簾很自然的擺動著。
姜夜舔了舔嘴唇,露出了笑容:“看來這里也不是看上去的那么太平。”
“確定是他嗎?”
“那雙眼睛,錯不了,就是他。”樓閣內傳來低聲的竊竊私語,悉悉索索,就像是什么東西壓低了自己的嗓子,學著人類說話一樣。
聽說那種成了精的老狽,會模仿人類說話,聽起來就和眼前這個東西似的。
“他人呢?”
“不見了。”
“你們在找我嗎。”
平淡的聲音在這兩個東西的身后響起,頓時將這兩個東西嚇了一大跳,這兩個東西剛要轉身,帶著濃重血腥煞氣的刀刃就架在了他們的脖子上。
脊柱屠刀的脊骨已經恢復如初,延伸處的血肉就像是觸須一樣包裹住了脊柱的身軀。
寒芒乍現的刀身帶著濃重的血腥氣和煞氣,就是放在皮膚上都有一種針扎的感覺。
“這位爺,高抬貴手,小的們無意冒犯。”
這兩個東西噗通一聲跪在地上,不住的給姜夜磕頭,似乎生怕姜夜的手一抖,脊柱屠刀就劃過了他倆的脖子,最后落得個腦袋搬家的下場。
姜夜一把掀開這兩個東西身上披著的斗篷。
這兩個東西看起來也不知道是什么東西,佝僂著身軀,像是腦袋的東西只頂著一顆猩紅色的大眼睛,瘦如柴骨的身上長著些許的角質層,看起來總共也沒有幾斤肉。
“你們倆在我剛剛踏入街道的時候就跟著我,吃飯的時候也跟著我,我出來了,你們還跟著我,說說吧。”
姜夜把一旁的凳子拽了過來,翹著二郎腿坐在了凳子上。
“說什么啊?”
“噌。”
姜夜的脊柱屠刀微微一動,直接削掉了這個東西的腦袋。
黑不溜秋的腦袋頓時從脖子上滾落了下來,那顆猩紅色的眼睛瞪大,似乎根本沒有想到自己這么容易就死了,而且死的還這么干脆。
旁邊的鬼東西僅剩的獨眼瞪大,如果有嘴的話說不定已經大喊大叫了起來,只可惜它并沒有,聲音也是通過嗓子肉塊的擠壓而模仿著人發出的。
“你說。”
脊柱屠刀咣當橫在獨眼怪的脖子上。
獨眼鬼哆嗦:“是鬼王派小的們盯著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