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頭寫著什么東西的女人抬頭看向姜夜。
她神色并沒有因為姜夜出眾的外貌而有什么變化。
駱俞穎將手中的文案放在一旁,起身為姜夜倒了一杯白開水,然后示意姜夜坐到會客的沙發上。
辦公桌和會客廳離的很遠。
姜夜坐在會客廳的沙發上,有一種兩人分隔在不同房間的感覺。
看了看咖啡杯中的白開水,水杯內的波紋轉動,似乎帶著某種特定的頻率。
再抬頭看向會客廳中坐在他對面的心理醫生。
對方并沒有想象中的那樣穿著白大褂,而是比較休閑的衣服,短袖長褲,高馬尾,翹著二郎腿翻看著手中有關于姜夜的個人資料。
當然,姜夜其實并沒有提供多少的資料,這些都是他們自己查的。畢竟能夠在歌談市市區內的繁華地段開設私人診所,本身就代表著一種能量,若是連客人的信息都查不出來那可就太失敗了。
“姜先生,您為什么認為自己生病了。”駱俞穎放下了姜夜的個人資料,她猜測也許是因為高中生對于未來有些擔憂,產生了壓力,所以才來問診。
但是考慮到對方一個孩子,竟然能付得起診費,并且還能真的預定到電話,這一點倒是讓駱俞穎有些好奇。
一般只要在正規的醫院掛號,然后經過醫生問診以及患者的狀況描述,就會發現很多都是因為心病,并不是真正意義上的精神疾病。
姜夜微微皺起了眉頭,若問他什么時候生病的,這一點其實姜夜自己都沒有意識到,而且其他的屠夫形態真的是他的病癥嗎?
能夠自如掌控的屠夫形態,他們屬于什么,難道屬于其他的衍生人格嗎?
若是不算的話,異度空間中的那些擁有強大智能的形態屠夫,他們又算什么,他們到底是不是伴隨著他衍生出來的。
其實這些問題都不重要,當他真正的坐下來后,姜夜自己就已經明白自己為什么會出現在這座私人診所內了。
他沒有什么精神疾病,他只是感覺到了不安,迫切的想要找到一個安全的能宣泄自己情感的場所。
姜夜沒有說話,駱俞穎也沒有催促姜夜,靜靜的坐在會客廳的沙發上。
舒緩的古典輕音樂從唱片機上傳遞了出來。
姜夜自己就知道自己的問題,只是當時有些過于在意。
……
“上頭的命令是讓我們聯系到那個人,但是都已經喊了半個小時了,里面的那位怎么還沒有應答。”方正大臉的調查員皺緊了眉頭。
“不會是不在吧,估計是出去了。”另一位調查員露出疑惑的神色,上頭的命令催的又緊,他們也沒什么辦法,他們也沒有姜夜的電話。
“要不我們進去看看?”
“你瘋了,有多少命夠你進去,要進去你進去,反正我不去。”方正大臉的調查員撥浪鼓似的搖頭,甚至還往后退了兩三步,眼中露出恐懼的神色。
門口喊話也就算了,他們根本就不敢進去。
那些進去了的,就沒有任何一個能夠活著走出來.
要不然的話為什么不派高手來請,而是讓他們兩個C級調查員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