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剛才的四位太平眾,他們承載的香火也不算多,但是因為他們修行的功法是能香火愿力同源的,香火愿力會變成力量增幅他們的身軀,而他們承受不住這樣的力量便會被香火愿力同化為怪物。
相對而言,凡人因為沒有修行功法,對于那些逸散出來的香火愿力根本無法接受,最多是受到六臂觀世音的煞氣沖擊,三魂七魄受到震動,還不致死。
……
“入城需通關文牒,因何事入城,暫住多久,去往何方。”
“若是沒有文牒?”
“煩請暫留。”
姜夜身著書生青袍,背著書簍,整個人看起來就像是一位白面書生,順手弄出通關文牒,混入城中。
其實姜夜也不是為了入城,而是城中才有航行大運河的船只,他想去西巍門關,總不可能靠著雙腿奔跑。
碩大寶船,橫欄在曲陵城的渡港,深水渡港,能夠支撐百丈大船在運河上暢通無阻,只是這種戰略性的寶船,就是這曲陵城也僅此一艘。
“往年的船價不過二十文錢,為何今日的船價竟然要六十文,足足貴了一倍不止。”領著兩個孩子的粗糙漢子局促的翻找著自己的口袋。
但是那口袋中也不過只有五十多文錢,被他用最干凈的手絹包裹著。
將身上的包裹也都解開,除了些許的干糧和清水之外,也就剩下一些細軟,根本就沒有多余的錢能夠拿出來應付船費。
領著一大一小兩個孩子,女娃大些看起來有八九歲的的樣子,男娃小一些只有五六歲,怯生生的躲在姐姐的身后。
“五十文錢?連你自己的船費都拿不出,何況你還帶著兩個小的。”
“沒錢就等掙到了錢再來吧。”守門的差人不耐煩的擺了擺手,這樣的人他見的多了,就算有明文規定小孩子可免票,這人連大人的錢都拿不出,怎么可能上船。
“差爺,老家遭了兵災,我只能帶著兒女投奔親戚,這曲陵城入城便要十文錢,一日十文,我如何掙得了那么多。”
“求求您,求您行行好。”粗糙漢子聲音都顫抖了起來,聲音中帶著哭腔,似是馬上就要給眼前這位守門的官差跪下,期望著能夠靠著對方的憐憫讓他上船。
守門伙夫的臉頓時板了起來,若是好說歹說,他還能有些好臉,若是這種強迫下跪的叩問船門,最是令他反感。
“你這么說難道還是我不對了?你也甭求我,給你開了先例,老爺我飯碗都要丟了,家中妻兒老小如何過活?”
“也別怪老爺我不給你支招,你不是有倆娃娃嗎,隨便賣一個娃娃,不僅僅可以湊夠船費,連你尋親戚的盤纏也都湊夠了。”
“啊!”
粗糙大漢如遭雷擊,怔怔然的愣在原地,半晌都沒有回過神來。
“抓緊時間,若是完了,等到滿員,你縱然有金銀也別想上船了,北方早了兵災,想要去南方投奔親戚的人永遠都不會少。”
“說不定再過幾日,兵災都要延禍至曲陵城。”
“后面的也都聽著,六十文已經是法外開恩,是我家老爺定下的規矩,是規矩就不能破,若是湊不到錢的,自己想想辦法。”守著橫欄甲板下入口的伙夫朗聲的說道。
周圍的那些守衛或是倚靠在柱子旁,或是坐在棚子中喝著茶水:“二蛋還是那個老樣子,都說了不要管這些人的死活,沒錢連收尸都晦氣,他非不聽。”
“隨他去吧,他也沒壞了規矩,他想做個好人,我卻覺得那些人就是籌到了錢,最后也只會咒罵他而已。”
“這好人可不好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