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在這種年代,一般及笄之后,二八年華就要嫁人。
而且因為女孩比男孩更加的成熟,現在的趙瑩看起來就像是小大人。
趙瑩的小手攥住姜夜的大手,微微有些顫抖。
“王爺,世子已經來了。”
站在車輦的巨大屏風外的儒雅中年人小聲的說了一句,他不僅僅是王府的幕僚,同時也是玄門中人,自然精通望氣術,誰有龍氣眷顧一眼就能看清楚。
“嗯。”車輦珠簾后的趙灝鼻音嗯了一聲,聲音低沉,他能夠通過自身環繞的龍氣感應到其他的龍氣,更何況本身那孩子就是他兒子,龍血更是一脈相承,冥冥之中就能感應到。
這一行人有些奇怪,白袍書生牽著個小女娃,身后跟著濃妝艷抹的程明,還有抱著孩子的粗糙漢子。。
程明連轎子也不想乘坐了,他跟在姜夜的身邊不僅僅是想阻攔天師,還想看看能不能將太平會的異寶拿回去,盡管這個希望渺茫,至少跟在姜夜的身邊還有希望。
而且異寶現在也不在姜夜那里,而是在趙瑩這個小女娃那里。
‘同源的龍氣,看來這小子就是秦王趙灝的那個獨子。’姜夜停下了腳步,隨后看向身后的那個跟了一路的粗糙漢子:“去吧。”
“多謝老祖。”
粗糙漢子也不知道應該喊姜夜什么,姑且就這么喊了,隨后抱著趙昺向那嚴陣以待的軍陣走去。
粗糙漢子心中忐忑,腳步卻越走越快,最后變成了小跑。
他雖然見過姜夜出手,但是要說具體的實力,其實他并不知道,只是發覺自寶船發生震動又穩定下來后,周圍的人看向姜夜的目光就不僅僅是忌憚。
那是一種難以言喻的畏懼和最最純粹的不敢,沒有其他的神色,就只有這些東西。
“王爺,廣武營軍侯陳桂,不負王爺期望,終于將世子帶回。”陳桂撲通就要跪在地上。
這一路上,五百人的營最后僅剩他一人歸來,途中不知道化妝了多少次,最后終于將人帶回來了。
“陳軍侯辛苦了!”沉穩的聲音響起,在陳桂即將跪倒的前夕一雙有力的大手將他扶住。
陳桂抬頭,看到了那曾經熟悉的面容,眼淚止不住的流淌出,頓時嚎啕大哭了起來,似乎這一路上的艱難險阻,所有的委屈也都在這一刻釋放。
而身旁的趙昺帶著好奇的目光看向了那個身著朱紅色蟒袍的中年人。
陳桂卻不敢有絲毫的耽擱,趕忙的將事情的來由解釋了一番,同時指了指姜夜所在的方向:“王爺,郡主,那個……”
“來人吶,請軍侯下去歇息,請府里最好的大夫為軍侯治傷。”
中年人看向了趙昺,然后臉上露出了笑容,伸出了大手將趙昺攬入懷中。
“我兒,歡迎回家!”
趙灝的聲音聽起來就來著一種安穩的感覺,盡管趙灝看起來只是普通人,但是此番相見卻帶著莫大的人格魅力。
趙昺其實是手足無措的,他知道自己有父親母親,但是早先一直生活在皇宮,距離上一次見到父親是三年前,對于小孩子來說,他們對時間是沒有什么概念的,更何況本就年幼,更記不住那么多的事情。
但是他卻本能的感覺眼前的中年人很親近,是那種發自內心想要親近的人,就像是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