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化暗紅色高大怪物的程明眼睛已經漸漸失去光亮，似乎再過一會兒整個人就會完全被香火愿力沖刷成怪物。
“咕…咕。”
“老……”
就算是想要發出什么聲音來，現在聽起來也沒有了原始的音調，也可能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要說的是什么，也許是對生的渴望，又或許不想以怪物的身份死亡。
姜夜走到程明的面前，伸出手臂，大量的香火愿力被硬生生的抓了出來，原本還能維持住的怪物怪物形態如今也隨之土崩瓦解，恢復成了人類的模樣。
程明感覺自己的身軀前所未有的輕松，就連原本不堪重負的精神如今也舒緩了不少，就是本身的香火愿力再次下降了一部分，如今身軀中的法力說不定比之香火愿力更強些。
“怪不得香火愿力普及不了，就這種情況，無異于高空走鋼絲，稍微不注意就會被香火愿力吞噬成異變的怪物。”姜夜的聲音平淡，并沒有因為程明肆意的使用力量而有什么神情。
那種生死攸關的時候，就是飲鴆止渴也是應該的。
畢竟程明有不知道姜夜留下的那些后手以及趙瑩身軀中那只六臂邪觀音的強大。
聽到了姜夜的聲音，程明也回過神來，頗為激動的拜服道：“多謝老祖救命之恩。”
“起來吧。”
程明如蒙大赦趕忙的從地上爬起來，略帶遲疑的看向姜夜：“老祖竟然沒有直接飛升離開此界？”
聽到門外沒了動靜，隱約間有股熟悉的氣息，就連身軀中的六臂邪觀音也產生了悸動，趙瑩覺得自己要等的那個人也許已經回來了，走出馬車門的時候眼睛頓時亮了起來：“師父！”
姜夜搖了搖頭：“哪有什么飛升，不過是世人的一廂情愿罷了。”
哪里本身也不是什么飛升之地，是聯邦的異調局開辟的空間通道，并且還是歌談市異調局主持的試點，隨著空間通道的建立和穩定，估計此方世界不會那么安穩了。
至于說飛升，姜夜沒有從這里見到和覓長生相似的那種時空裂縫，此方世界的時空裂縫連接的竟然是冥土。
冥土中的那些異常也不像是普通的東西，至于說冥土本身，反倒像是一種法力的聚集地。
以前弱小的時候沒有什么感覺，但是現在強大了，姜夜能夠明顯的感覺到冥土本身像是一種中轉站和法力的儲存地，這個儲存地十分的龐大，至于說做什么用的，畢竟也沒有和此方世界的上界接觸過，也就不知道。
大型劇情世界本身肯定擁有更加強大的上界，也許因為一些不知名的原因出現了斷層，但是不能否認更上層世界的存在。
程明愣了一會兒，有些不太理解姜夜話中的意思，他還不知道天柱峰發生了什么事情，大量的奇人異士被聯邦的玩家殺死，根本也不存在是那么飛升的通道。
甚至就連玄真道都栽了個大跟頭，除了玄真道掌教真人走脫之外，其余前往天柱峰的也沒有走了。
姜夜只是隨便一問陸歸元就跟他說了，左右也不是機密，也就沒有保密的意思，至于說聯邦后續的開發這些就不是姜夜能知道的事情了，陸歸元也沒有說。
領著趙瑩，然后順手從背包中拿出針劑給程明打上，原本蒼白的面容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紅潤了起來。
“走吧，正好我也想會會太平會。”
“……”
“駕！”
“老祖，巨鯨幫的船到了，我們只要乘上船很快就能到廬州府。”
程明也沒什么辦法，雖然他是因為渴求力量才加入的太平會，但是太平會對于周圍百姓的幫助也不錯，令人頓生好感，但是既然老祖要會會太平會，那就另當別論了，他擋不住。
就只能安安心心的待在老祖的身邊，還能保全自己的性命。
程明算是看出來了，別管是出名的高手還是強大的異常，都不是老祖的一合之敵，這種猛人不離開此界，將會橫壓此界一輩子。
現在唯一讓他擔心的就是希望會中的天師們識相些，千萬別頂撞了老祖。
姜夜當然不知道程明心中所想，從馬車上走下來，身著玄黑色的長袍，神色如常，右手牽著趙瑩的小手，宛如貴公子領著自家的妹妹，程明就像是狗腿子一樣忙前忙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