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
“梆、梆、梆。”
生硬的敲門聲。
“進。”
悠揚的聲音響起,門口站著的人走了進來。
一襲局長正裝,看起來倍兒精神。
只是那人的臉上卻不見任何開心的神色,反而滿臉的凝重以及隱藏不住的溫怒。
“傅局長,今兒吹的是什么風,大忙人要來我這小小的事務所。”
“看茶。”
“對了,不知道傅局長喝不喝的慣,要不還是換咖啡吧。”姜夜隨意的踢上兩只拖鞋,晃晃悠悠的坐在會客大廳,指使身旁的夏雅給傅勻笙看茶水。
傅勻笙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將手里的公文包甩在一旁。
右手解了解勒的有些緊的衣領領帶。
“異調局已經發了兩次公函。”
“請你說明情況,協議分割的明明是四條街區,為什么現在整個大區一共八條半街區都已經落入你手。”
“日夜有數百異常巡邏防守。”
傅勻笙說的輕巧,似乎并不在意姜夜的活動,只是說到數百異常上街巡邏維護治安的時候,猛的坐正。
神色不渝:“你,越線了!”
傅勻笙已經皺緊了眉頭,他已經在懷疑放任姜夜占據地盤的后果了。
更沒有想到在姜夜占據地盤后竟然能這么迅速的扎根。
就這么短短的七八天時間,整個大區就已經不容異調局的調查員插手,若是再給他些許的時間,豈不是整個歌談危矣。
傅勻笙頗有種引狼入室的無奈之感。
姜夜笑了一聲轉頭看向夏雅。
夏雅彎腰湊到姜夜的耳邊小聲的說著什么。
“原來是這件事,讓他們撤回來就是,異常不懂事,難免會亂走。”
“有什么事直接告訴我的總管,她清楚如何做。”
姜夜神色淡然,絲毫沒有因為這件事而動怒。
小弟們要吃飯,要競爭,自然會自發的擴展地盤,做大佬的又不能時刻的盯防著,只要不鬧出人命,姜夜不介意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阻止小弟們的上升渠道,最后損害的只會是自己的利益。
阻人道途,好比殺人父母。
再說了,有他的約束,姜夜覺得能出人命的事情實在太少,現在浦江的治安可能是整個歌談市最好的。
甚至在穩定四條街區的同時謀取整個大區,本來就是姜夜的本意,又怎么可能因為這件事而責怪那些異常呢。
倒不如說四來客做的很好,甚至比姜夜想象的還好,雖然現在看起來還頗為混亂,但是只要他不倒下,秩序就宛如定海神針將所有的混亂都釘死在案板上。
我活則秩序存。
我死后,哪管他洪水滔天。
死了還要算計身后事,不覺得活得太累嗎?
傅勻笙順著姜夜的目光看向夏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