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動聲色的就把他的提議給駁了回去。
姜承德被倒噎住,當然不能再開這個口。
跟趙盈商量?
她要為她親弟弟鋪路,難不成還會把趙澄弄去司隸院當差啊?
昭寧帝深吸口氣,見他們再不言聲,指尖頓住:“至于甘肅之事,將胡為先押解回京,家產抄沒,旨意就給中書省去擬吧,把人押回京城,交司隸院審查!”
他擲地有聲,話音落下便起身,在孫符的退朝聲中,拂袖而去。
朝臣面面相覷,有不敢置信的,有氣惱不已的。
司隸院尚未設立,這樣大的差事就已經交了出去。
趙承衍辦妥了這件事,通體舒暢。
從太極殿出門不久,宋云嘉就快步追了上來。
身后頻繁傳來叫殿下的聲音,他放緩了腳步,回身去看。
官袍罩在身上,還是細長的身量。
趙承衍仔細想來,好像是有日子沒見到宋云嘉了。
他這些天不怎么上朝,據說是病了,私下里也沒有再到燕王府去尋過趙盈。
宋云嘉站定住,拱手做禮:“殿下,司隸院……”
“你是想問我司隸院缺不缺人,還是想問問清楚為什么支持元元參與朝政?”
他淡然的語氣叫宋云嘉后話有些問不出口。
于是就那么站在那兒,抿唇沉默良久。
趙承衍對外人確實沒什么足夠的耐心,盡管宋云嘉是個不錯的晚輩,他也提不起更多的耐性:“事情已經塵埃落定,皇上太極殿上金口一開,司隸院已是元元囊中之物。
你不滿意?你覺得元元不該參與朝政?
這世上不是任何事都要按你的意愿發展。
你不喜歡,她喜歡,我也喜歡,還問嗎?”
宋云嘉胸口像是被人重重打了一拳。
他不知道自己在糾結什么,矛盾什么。
病了一場,還沒痊愈的時候跑去燕王府見趙盈,沒勸住人,還生了一場氣。
他的規勸她一個字也聽不進去,說些什么不霍亂超綱這樣的話。
牝雞司晨,能有什么好下場?
對她,對朝堂,都沒什么好處的。
然而趙承衍的這番話,他在薛閑亭的口中,也聽到過類似的……
他望著趙承衍遠去的背影,陷入了沉思之中。
不知道沈明仁是何時站在他身旁的,總之他肩頭被人拍了一把,側目就看見了沈明仁那張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