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問為什么!
她居然問為什么!
宋子安萬萬沒想到,會是這樣的情形。
其實趙盈說的也對,有些話是真戳中了他內心的。
他就是底氣十足,他就是沒擺出福佐主君的態度,薛閑亭說他倒像是等著趙澈相求,他雖沒有這樣想,做派大抵卻如此。
實際上他沒那個心思,可他也的的確確從一開始就沒想過如何表忠心。
但這小姑娘未免太不給他面子!
宋子安黑著一張臉:“那你想怎么樣?”
看吧,就是這種態度。
宋懷雍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他掩唇清了清嗓子,沒什么感情的叫了聲阿叔:“私開金礦是大罪,那是損害了朝廷利益的,阿叔在揚州六年,比我們更知道內情,不如此事阿叔查明真相,等我們辦完了揚州的事回京時,阿叔與我們一道進京,或是具折由元元帶回,怎么樣?”
那就是他去沖鋒陷陣,趙盈坐等吃功勞唄。
幾個小兔崽子在這兒等著他呢。
宋子安略想了想:“倒也不是不行。”
他卻不問宋懷雍,只盯著趙盈目不轉睛:“我辦成此事,你就信我是誠心的?”
“不信。”趙盈不假思索丟出這兩個字來,“我說我信你才比較假吧?”
宋子安眉頭緊鎖:“那你究竟想怎么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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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盈嘴角牽動了下:“自今日起你要謹記,咱們之間是君臣有別,我敬稱你一聲小舅舅,可你既擇澈兒為主君,我是他一母同胞的親姐姐,你就合該敬我重我。
如今一切形勢未明,父皇又正值壯年,短時間內絕不會動立儲的心思,加上澈兒年紀還小,是以在外、在朝堂,都只有我,沒有他。
你能做到嗎?”
他選了一個主君,這還帶附送一個的嗎?
宋子安正了正神色:“自然是能。”
趙盈似乎滿意他的回答:“那除了表哥說的,還有一件事,小舅舅在我離開揚州之前辦成,我就姑且信了你的誠心。”
姑且——宋子安真是恨的牙根癢。
干什么呢這是?
他又不是求著上趕著給趙澈辦事,輔佐趙澈,就這態度啊?
他鬢邊太陽穴跳了跳,聲音又低沉了不知多少:“還有什么事?”
“我在朝中根基未深,從陳士德案到馮昆案,我所得威信仍舊不夠,沈明仁他們上躥下跳排擠我,打壓我,無非是覺得我年輕歷練不夠,手段不足,現在不趁機把我風頭壓下去,將來我站穩腳跟,他們再拿我沒辦法罷了,所以我目下最需要的是立功。”
宋子安眸色微沉。
急于立功未免急功近利,并不是什么好事。
趙盈似乎看穿他所想,又道:“我不是急功近利,分寸我自己會拿捏,你不用擔心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