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句有兄無父,更叫徐照鬢邊青筋凸起:“好一個有兄無父!”
他咬重話音,三兩步至于主位,大馬金刀坐下去:“奉命?你奉誰人之命?”
徐冽側身,并沒有再坐:“既是君命,也是殿下之命。
徐統領為幼孫著急,不是今天要在徐府堂上與我逞口舌之爭吧?”
徐照咬牙:“你既奉命,我稱你一聲徐大人——不知徐大人有何高見,又打算怎么找回徐熙?”
雞同鴨講。
徐冽心里清楚,徐照是為徐熙著急的。
但徐照就是這樣的脾氣。
你讓他不痛快,他就不會給你好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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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出現在徐府,徐照當然是不痛快的。
當日他大搖大擺的在京城現身,后來又為殿下鞍前馬后,徐照沒有找上殿下,更沒有登過司隸院大門,他心里就很明白,徐照已經將他放逐了。
他認為徐照跪求昭寧帝是求散了他們父子間的情分,徐照則覺得他枉顧父命,叛家而走,就再不配做徐家子,不配做他徐照的兒子。
他只是徐冽,和徐家無關,是以無論他在為誰效力,自然與徐照沒有半分關系。
在找徐熙這件事上,是要他們所有人齊心協力的,更何況還有另外兩個孩子。
徐照不是不著急,只是不愿與他共事。
這就是徐照的態度。
他的確是冥頑不靈。
徐冽深吸口氣,幽深的眸只在徐照身上停留一瞬,唇角上揚的弧度滲出譏諷之意,拱手一禮:“告辭。”
他果真轉身就走,徐照還端坐未動。
徐霖著急,叫了聲父親。
眼看著徐冽人出了門,徐照面上才有所松動。
徐珞是個極會徐照眼色的,見狀提了長衫下擺,小跑著就追了出去。
徐霖抿唇:“父親?”
徐照合眼擺手叫他去,他才忙不迭也跟出了門。
月洞門外徐珞扯著徐冽的袖口不叫他走,身后徐霖已經追了出來。
徐冽面色倒沒多難看,撥開徐珞的手:“大哥,我沒事。”
徐霖不由嘆氣:“你也不問問……”
他話沒說完,見徐冽面色不善,便改了口:“算了,又鬧了個不歡而撒,可你打算今后就一直如此嗎?
且不說搜查幼童一事你為主事,我看永嘉公主行事,怕是想你入朝,之后仍在他麾下效力。
六郎,你曾是武狀元,你的本事,皇上是知道的。
這些年,無論從前還是現在,不管皇上他再如何,于知人善用上,還是沒得說的。
永嘉公主不是希望你入朝,而是希望你入軍中,她是何用意,我與父親都看得分明,你不是糊涂孩子,自然也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