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明年的七月里,福建一帶發大水,澇災一鬧,淹毀莊稼淹死人,而后就鬧起了疫情,等到了九月不少流民逃竄入京,將疫情帶到了京城附近,那也是昭寧帝御極以來發生的最大的天災,第一次波及到上京。
至于說軍情——
趙盈眉頭緊鎖:“既是緊急軍情,今日沈殿臣同兵部尚書與侍郎進宮回話,明日早上一定會在太極殿上議出個章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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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朝時候此事果然是最緊要的,一切呈上來的奏折都要往邊放,昨日沈殿臣與姜承德幾個閣臣同兵部眾臣入清寧殿回話后,出了宮便往內閣去擬定章程,早朝時由兵部尚書呈至御前。
原是自入了十二月里,北境便不太安穩,屢有騷擾邊境百姓之舉,北境駐軍主將羅高白姑且也還算是用兵之能將,派駐軍加緊邊境駐守,也打退過北境軍的五次騷擾。
一直到十天前,北境軍大軍壓境,越過原駐軍防線向大齊邊境推進十二里。
戰事一觸即發,羅高白派八千前鋒部隊也先前推進六里,安營扎寨,另每日派三支騎兵沿崗哨巡邏。
這場戰事,無可避免,他將軍情八百里加急呈送兵部,稱邊關告急,要朝廷再調派援軍,押送糧草與軍餉,以穩定軍心。
兵部得到消息,不敢有片刻怠慢,告內閣知曉,這才有了昨日清寧殿面圣之舉。
而今北境駐軍三萬,但羅高白奏折中寫明,據探馬回報,北境派兵至少在五萬以上。
再加上軍中缺良將,除去常年跟隨他的左右前鋒之外,他身邊可用的帶兵將領,實在太缺。
從北境周邊州府調兵去援,糧草和軍餉也可以從周邊州府籌措再押送至前線,而后再有戶部統計個總數,年后復朝從戶部調撥,歸還各州府。
眼下最要緊的——
兵部尚書拱手立于班次外:“軍中缺將,這是最要緊之事,臣昨日與幾位閣老議后,只怕還是要從朝中再調將前往,在羅將軍麾下聽用,方能解羅將軍此時之困。”
大齊已有三代君王重文輕武,朝中將帥之才有缺,已不是一天兩天的。
現在派在各地的駐軍主帥及將領,除去經年行武之家出身的之外,大多還是當年武舉選上來的人。
這些年戰火平息,昭寧帝為防止再有徐照那檔子事發生,索性連武舉也不再開科,到如今……
昭寧帝面色凝著:“兵部有人選嗎?”
兵部尚書一面說有,一面把目光投向了徐照。
昭寧帝看在眼中,心里更清楚:“養在京中的賦閑之將,即日動身往赴北境,若名單上另有非供職于朝的人,交由內閣和吏部加以核查,再來回朕,封賞官爵,也即往北境軍中去。”
徐照身形一動,到底是在太極殿上忍住了。
散朝后他追上兵部尚書詳問一番,徐冽果然在名單上,且他是唯一一個,沒有供職于朝卻名字列于名單之上的人。
沈殿臣從他身后踱步來,見狀在他肩頭一拍:“徐統領,朝廷用人之際,眼下不是幾年前,朝局為重,天下為重,把你的不情愿收起來,你已經替你們六郎做過一次決定,結果怎么樣,到如今還打算再來一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