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朝上姜承德當殿提起,倒叫父親與他金殿上逞口舌之爭,我也生氣。”
云氏就收了聲。
涉及朝堂事,她不好多言。
只是聽著這話里意思……
她領著人進府,眉心沒舒展:“元元,怎么瞞著你舅舅和表哥呀?”
趙盈也不再笑著說,斂去了笑意才顯得正經一些:“不是刻意隱瞞的,我怎么會瞞著舅舅和表哥行事,反叫舅舅在太極殿上被姜承德為難呢?”
她這樣說,云氏心里大概有了數,也不說她,反手去拍宋懷雍:“一會兒你少添油加醋,別順著你爹的話往下說,元元行事自有她的用意,事情說清楚就行了,你不要在一旁拱你爹的火。”
宋懷雍越發無奈:“有您這樣縱著她,我就是想拱火,父親這火也燒不起來了啊。”
等到進了門,宋昭陽面色陰沉的坐在主位上。
云氏拍了拍趙盈手背,緩步往另一側步去。
她施施然落了座,側目去看宋昭陽:“差不多就行了,孩子大了,總有自己的想法,那事情都做了,現在跟你說清楚不成?黑著一張臉,倒像是誰欠了你的,回了家擺這個臉色是給誰看?”
宋昭陽嘖的一聲:“你知道什么——”
“我不知道,所以你又知道什么?”
趙盈和宋懷雍對視一眼,宋懷雍朝她使了個眼色,她噙著笑上前兩步,柔聲叫舅舅。
宋昭陽冷哼一聲:“你是好樣的,幫手也找好了,索性也不要與我說了。”
云氏登時拉下臉來:“你越說越來勁了?”
他才別開臉,也沒了后話。
趙盈怕他真氣出個好歹來,忙又開口:“這事兒真不是故意瞞著您和表哥,是前兩日杜三同我說起,見過辛府的奴才出入姜承德府上,行蹤隱秘,是背著人去的。
私下里辛程身邊的一個容長臉的小廝,也見過姜承德府上的總管兩趟。
但我不是想著,這些天辛程對表姐殷勤,幾次登門拜訪,若一時告訴舅舅和表哥,他私下與姜承德往來密切,你們大抵是生氣的。
何況我未曾拿準,其實也是等著姜承德金殿開口的。”
宋昭陽眉頭緊鎖:“沒有他的授意,他身邊的人就私下去見姜家的總管嗎?他跟辛恭就是再兄弟不和,辛恭也不至于買通他身邊的人,給他使這種絆子吧?”
那可真說不準了。
趙盈嘆了聲:“但不管怎么樣,姜承德至少以為是辛程與他往來的,事實上究竟是不是辛程,還得兩說。
我觀辛程行事不似兩面三刀的小人,可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保不齊我看走了眼也未可知。
他入京以來,好像一切都太順了,所以我才總不放心,也一直沒有松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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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今日殿上事,再去與他談,倒多了份談資,余下的我自己能料理,杜三那里也安排了人盯著他呢。
我真沒想瞞著您,當日就連想做皇太女我都不曾有過半分隱瞞,怎么會在這樣的小事上瞞您,您別跟我置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