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對,趙盈退了一步:“你好好想想吧,我約了常恩王兄吃茶,先走了。”
“我陪——”
“你是朝中三品參將,加授從三品安遠將軍銜,不再是從前那個白衣之身的徐冽,不用再時時陪著我了。”
她走得快,背影寫滿了拒絕。
徐冽邁出去的那條腿僵在那里。
如果是這樣……他深吸口氣,真是個倔強的姑娘。
趙盈把趙乃明約在隆順齋吃茶。
這茶樓其實還是杜知邑的產業,知道的人也不多。
上個月的時候杜知邑把茶樓一半的產業歸到了趙盈名下去,因她實在是花費太多,他索性歸攏了幾處盈利還算不錯的產業到趙盈名下,每個月的賬都直接送到她那兒去。
趙乃明來的早,趙盈進門那會兒他剛吃了一盞茶,見她來一招手。
趙盈看他自己在,笑了笑:“唐蘇合思今天沒纏著王兄?”
他搖頭,已經替她斟一盞茶:“她一大清早去了王府,我說今天有事情,約了舊時好友吃茶,她也乖巧懂事,我安撫了她兩場,她就回驛館去了。”
唐蘇合思那個性子,可不是誰都能安撫得了的。
趙盈撇嘴,吃了口茶,有些苦澀,茶太濃了些:“王兄怎么吃這么濃的茶?”
趙乃明沒答她:“你今天約我出來見面,是有事情要我做吧?”
她說是,茶杯放回去:“王兄替我去見見孫長仲吧。”
孫長仲這名字他只有剛入京那會兒從趙盈口中聽到過,之后沒再有人提起。
其實他進京也有這么些天了,以前認識的那些所謂朋友,只是打個照面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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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蘇合思又老是跟著他,他不太好帶著她一個女孩兒到處去赴宴,所以就連京中小宴也少去。
趙盈怎么好端端的突然要他去見孫長仲?
趙乃明端著茶杯那只手頓了下:“你有什么事兒?”
趙盈便把先前事情大概與他說了一番,沒那么詳細,但足夠趙乃明聽個明明白白。
洋洋灑灑一大車的話說的她口干舌燥,但茶太苦了她實在不喜歡吃,于是抽了只新杯倒滿,端著一杯清水吃了一大口:“這已經有好些日子了,之前杜知邑手底下的人一直從他身邊長隨小廝那里聽來消息,隔三差五聊兩句,曉得他在孫家一切安好。
不過這有三五日,沒見著人。
我最早的時候叫奉功去孫家把他帶到過司隸院一趟,再叫人去,沒有由頭不合適,孫其疑心更甚。”
那他就明白了。
但這事兒聽來簡直有些離譜。
小的時候大家一處玩鬧,那時年紀雖小,可不止于不懂事。
孫長仲家里頭的確是不偏他,但是他在外行走也端的是世家貴公子的架子,其實在他心里還是依賴孫氏一族,依賴他父兄的。
誰又能想到時隔多年后,他心里恨上他父兄,弄成這個樣子。
他仔細想了想,點了頭:“單要見見他,知他在家中一切安好,還是想讓我把人約出來,你另有后話同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