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盈越往后面聽,才越發明白了他說這話的意思:“你是希望我去,而不是讓父皇隨便派個什么人去福建。”
徐冽喉嚨動了一下,周衍這才回頭看他。
他好像也有猶豫,但到底堅定了心里想法:“我只是覺得這案子真的這么要緊,除了殿下,誰去我都不信。”
雖然他根本就不知道,這究竟是子虛烏有,還是真有其事。
畢竟殿下到現在也沒跟他們說清楚,那些告密信,還有那些被提到了信上來的福建官員,她到底從何得知,難不成一切都只是猜測嗎?
他堅信的是殿下從不做沒把握的事情。
趙盈卻笑呵呵的,只不過那笑意叫人看來和以往每一次都不一樣。
徐冽不是不明白,怕她太生氣,先哄了兩句:“我知道說這話不妥,近來不妥的事情我做的也有些多,殿下心里應該不高興了吧?
但我相信殿下,沒有把握殿下不會把事情鬧的這樣大。
福建一省,自上到下,干干凈凈的恐怕沒有幾個。
對我而言,那些人死不足惜,可憐的都是福建百姓。
這朝中……可信的人,可能也沒幾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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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冽不單單是為這個。
他也想著去一趟福建,她能再得人心,建功立業不都是這么回事。
只是她恐怕要辜負他的這份心——徐冽是真的認為她骨子里是純善之人,這可實在是天大的誤會。
“徐冽,去揚州府是迫不得已,我根本就不是為了得百姓愛戴才去的,調查揚州官場也不是為了給百姓謀什么福祉,那都是我的私心,明白了嗎?”趙盈心里雖然在嘆氣,嘴上卻根本不留情,“你啊,別老覺得我是個好人。福建官場骯臟與否,我都不會摻和進去,不然你以為我為什么又在朝中告假?”
“殿下——”
“夠了。”趙盈冷淡打斷,“其余的話我不想聽。至于你心里有什么想法,你現在能在御前行走,可以自己去御前回話,不用跟我說。”
徐冽唇角拉平,幾不可聞也嘆口氣:“殿下是因為我剛回京時候犯的糊涂才這樣嗎?我知道自己做錯了幾件事,僭越之處不少,但現在真不是。
不過殿下既然把話說到這份兒上,我當然聽殿下的。
殿下想留在京中坐鎮,那這是我多嘴了。”
他又想了想,索性站起身來,很是恭敬的朝趙盈一禮:“臣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