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反而要安撫趙盈情緒:“人沒事,說起來真的好巧啊,你知道誰救了高夫人嗎?”
趙盈先是舒了口氣,想著人沒事就是萬幸,再聽后話,眉頭就有皺了起來:“你別告訴我是姚玉明。”
“還真就是她!”宋樂儀一拍她肩膀,“她好像是前天就去了玉安觀的,這兩天大雨,她一直住在玉安觀沒回家。
高夫人出事那會兒她正好領著丫頭去摘果子,山崩的時候高夫人人都懵了,是她反應夠快,身手又好靈敏,上去拽了人就跑,這才救回高夫人一條命。”
趙盈嘶地倒吸了口氣。
數日大雨,山體泥土滑落,造成山崩,這是很常見的天災。
不過大照山的地理位置以及它的整個高度,并不足以造成毀壞行的破壞。
玉安觀應該沒什么大事,損失也并不慘重。
她又松了那口氣:“既然人沒事,現在也回了侯府,你火急火燎來找我去侯府干什么?”
趙盈一面說著就又要往美人榻上躺,宋樂儀一把把人撈起來:“高夫人哪里經歷過這個,受了驚嚇,在玉安觀的時候就昏過去了。瑤玉明一路把人帶回城,送回了侯府,這會兒廣寧侯拿著名帖請了宮中御醫去診治,人還沒醒呢。”
她誒的一聲往趙盈身邊湊:“其實高夫人讓你干的那個事兒我也看不上,但人家為娘的有苦衷,替人家兒子考慮,我真不好說她什么。
出了這么大的事,現在滿京城沒有不知道的了,薛閑亭還在家里呢,你怎么也該去看一眼吧?”
其實是應該去的。
憑她和薛閑亭從小長大的情分,憑高氏以往對她總是不錯,于情于理都應該去看一看。
可是趙盈還是沒有要挪動半分的意思:“姚玉明人呢?”
宋樂儀眼睛眨了眨,又眨了眨,片刻后搖頭:“那我哪兒知道。”
趙盈就索性拉了她一起往美人榻坐過去:“先不去了,萬一她還在侯府沒走,我們去打擾人家干什么。”
“元元。”宋樂儀立時明白過來她的意思,語氣中卻有了不滿,“話不是這么說的……”
“事兒也不是這么辦的呀。”趙盈按在她的手腕上,“表姐,我現在不是應該跟薛閑亭保持距離來避嫌嗎?”
她和薛閑亭避的哪門子的嫌?
以后還要在一起共事,這怎么可能避的開。
“我知道你的意思,真不去啊?”
宋樂儀試探著又問了一遍,趙盈還是搖頭:“沒事,咱們明天去和后天去都沒區別,姚玉明要是在侯府沒走,等高夫人醒過來的時候,比起見到我,她肯定更愿意見到姚玉明。”
所有的后話就全都哽在了宋樂儀的喉嚨里。
她擔不擔心高氏身體狀況呢?也是擔心的。
但現在這種時候,她沒有立場,也確實不應該出現。
包括表姐。
趙盈始終按在宋樂儀手腕上沒挪開那只手,好半天看她冷靜下來,才松了手:“這消息怎么傳的這么快啊?”
宋樂儀撇了撇嘴:“姚玉明是坐她自己的馬車送高夫人回來的,這些天高夫人老是往淮陽郡主府上走動,城里本來就說什么的都有,今兒見了姚家的馬車往侯府去,可不人人關注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