窮書生嚇的發抖。
夏侯劍客只是一笑。
然后夏侯劍客嫻熟的摸走了死人身上的銀子。
夏侯劍客進入亭子之中。
他雖然是天下有數的劍客,還是需要避雨。
窮書生嚇得躲在角落,竭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夏侯劍客覺得有些可笑。
他雖然殺人,卻不會無緣無故去殺一個窮書生。
光是一個窮字就不值得殺。
書生更代表著人畜無害,沒有威脅,也不值得殺。
因此夏侯劍客不殺。
書生餓了,開始吃饅頭。
夏侯劍客也開始吃饅頭。
書生的饅頭比夏侯劍客的饅頭硬。
夏侯劍客的饅頭比書生的饅頭白。
實際上,若不是知道這窮書生不可能會“嚼鐵神功”之類的神功,夏侯劍客幾乎以為書生在啃石頭。
看著書生差點把牙都蹦了。
夏侯劍客看不過眼了。
“給你!”夏侯劍客丟給書生一個饅頭。
“謝謝。”書生小心翼翼的接過饅頭,感激的看了夏侯劍客一眼,然后大口大口的吃起了饅頭。
他真是餓壞了。
下雨的時候,為了抵御寒冷,人體的熱量會急劇的消耗,這時候,若是之前吃飽了還則罷了。若是之前并沒有吃飽,人體就會有明顯的饑餓感。這是誰也免不了的。
夏侯劍客雖然有一身的絕世武功,卻仍然是免不了這一點。
就在這郭北縣的凄風冷雨之中,一個絕世的劍客與一個落魄的窮書生一起避雨,看似有緣,可這不過是茫茫天涯之中偶爾的巧合。雨過天晴,依舊各奔東西。
......
一把傘出現了。
這是一把充滿古典韻味的油紙傘。
黃色的油紙傘上面,有著美麗的裝飾。
傘很大。
傘下是兩個人。
一個白衣少年。
一個青衣婢女。
白衣少年豐神俊朗,好像不是世上人,而是天上仙。
青衣婢女也有著驚世的美貌。
盛世美顏,不外如是。
婢女為白衣少年撐著傘。
一滴雨,都未曾落在兩人身上。
夏侯劍客的目光一凝。
他看著這兩人的腳,神色凝重起來。
這少年和婢女,都是踏虛無痕,不染塵埃。
他們的走路,是走在空氣上的。
因此他們的身上,一點泥都沒有。
如此驚世駭俗的輕功,當真是令人驚嘆不已。
“葉公子,前面有一座亭子。”婢女說。
“就在哪里歇息一陣吧。”那葉公子道。
“諾。”婢女說。
說話間,兩人進入了亭子。
夏侯劍客和窮書生的反應并不一樣。
夏侯劍客是警惕和防備。
窮書生是羨慕和自慚形穢。
“那劍客,這里離蘭若寺有多遠?”葉公子問夏侯劍客道。
“離蘭若寺還有......什么?你要去蘭若寺?”夏侯劍客說著,突然反應過來,瞪著白衣少年,“你是誰?有什么企圖?”
白衣少年輕輕笑道:“我是李君,李君的葉,李君的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