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嘆完夏侯劍客的轉變之后,燕赤霞又看向了寧采臣,問道:“你這窮書生呢?有什么打算?”
“我昨夜已經重修了賬本,也不知道填的對不對。”寧采臣苦笑道,“能不能要到賬還是未知數呢!”
燕赤霞肯定道:“你一定能要到賬。”
寧采臣道:“前輩對我這么有信心?”
“不是對你有信心,而是對蘭若寺的名頭有信心。”燕赤霞道,“你根本就不知道蘭若寺的惡名在郭北縣都多么嚇人,你在蘭若寺住了一夜沒有死,誰還敢得罪你?去吧,去收賬吧,收完帳之后,就趕緊回家,永遠不要回蘭若寺了。”
“為什么?”寧采臣奇怪道,“不知道為什么,前輩總是想趕我走。”
燕赤霞道:“我讓你走是為你好,你要知道,那個葉公子對你是完全不懷好意。你要是不走的話,會被他玩死的。”
“啊!”寧采臣吃驚的張大嘴巴,“葉公子他是好人啊!”
“好人就不會害人嗎?”燕赤霞冷冷道,“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你要是不信我,盡管作死。反正我是不會幫你的。”燕赤霞說罷,飛速回到了自己的屋中。
“真是一個怪人。”寧采臣自言自語道。然后寧采臣步行朝郭北縣走去。
與此同時。
李君和眾女就在蘭若寺不遠處的無名山巒上春游。
往日這無名山巒被一顆巨大的槐樹占據,鬼氣森森,根本就談不上有什么美景可言。
那棵巨大的槐樹,就是姥姥的本體。
不過現在姥姥已經被李君殺死,姥姥的本體也化為了齏粉,被風一吹,就散落于天涯。如今更是一滴塵埃都沒有了,李君的法術霸道無比,雖然只是信手拈來,卻也輕而易舉的打破了物質不滅論,將姥姥從物理層面徹底泯滅。
沒有姥姥的本體,這無名山巒陰氣不在,明媚的春光之中,景色便凸顯出來。
只是山巒之上,還有許多以往遇害之人的白骨,森森于雜草之間。但是不管是李君,還是冬,或者是林詩詩和聶小倩等女,都是見多識廣之人,哪里會被這區區的白骨嚇到?
“就在這里歇息吧!”李君找到了一處平攤的草地,這處草地卻是在半山腰上,不高不低,恰好可以一覽山下的美景,是一處極佳的觀景臺。
冬自錦囊之中取出了家當。
瞬間,這草地上就搭建起了古色古香的亭臺樓閣,宛如仙闕。
長亭之中,有木制的長桌。
眾人席地而坐。
“勺潔,你善歌舞是不是啊?”李君坐于主位,問白芍潔道。
“是的,公子。”白芍潔一喜道,“公子要欣賞妾身的舞蹈嗎?”
“當然了。”李君笑道,“小倩,你善撫琴,就為勺潔撫琴,如何?”
“好。”聶小倩說話間,取出瑤琴來。
白芍潔開始跳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