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怔了怔,想抱著她加深那個吻,可是,她已經害羞地跑開了。
他的心幸福地快要爆炸了。
各自回到住處,心還留在小路。那個輕輕一吻,成了他們共同的具有劃時代意義的回憶。
蘇子位開始失眠了,久久無法入睡。
林安安翻來覆去思量:我是不是白天覺睡得太多了?天哪,我做了什么?我竟然主動了!
時間怎么變得這么長?在這漫漫黑夜竟然還能聽見自己的心跳?和時鐘在一個頻率,又急促又緩慢。到底什么時候天亮?
橫豎已經睡不著了,不如對自己袖手旁觀。
手機“嘀嘀”響了起來,她的心要飛起來般,定睛一看:“姓卓的!”
臥槽,這么晚了,真是一言難盡。
“干嘛?”
“明天要談一項目,需要你早點來。”
“知道了,掛了啊!”
“為什么急著掛?”
“井蛙不可語海,夏蟲不可語冰。”
“什么意思?”
“和你聊不到一塊去!”
電話那端哈哈笑了起來。
“閣下何不同風起,扶搖直上九萬里?”
“干嘛?你什么意思?”
“林安安,你咋不上天呢?”
林安安臉上不自覺地漾出笑容,說:“這么晚了,卓總還忙工作呢?我那工資能不能提前支給我,我要養活一大家人,現在是生活拮據,舉步維艱啊。”
“你怎么一張嘴就和我提錢?沒有!”
林安安瞬間晴轉多云,罵道:“我懷疑你姓嚴,要么姓葛!當然也有可能姓周!”
“林安安,你注意自己言辭,不要血口噴人,竟然兩秒鐘給我換了三個姓?”
“你有可能是嚴監生,葛朗臺,周扒皮……這些名著中的人物后代。”
卓相燁一生氣,掛了電話。
林安安哈哈笑了:“哈哈……罵人心里還是很爽的,尤其是罵一毛不拔的卓相燁。”
……
“咚咚咚!”有人敲門。
“都這個點了,誰啊?”
林安安爬了起來,開了門。
她睜大眼睛,結結巴巴說:“卓總?你……怎么來了?”
卓相燁提著一個大紅袋子,呆呆地佇立在門口。
林安安笑道:“來就來嘛,干嘛還買東西來?”
說完,主動接了袋子,低頭一瞧,愣住了!
“卓相燁,你……你……這是干嘛呀?這是多少錢啊?”
他悠悠地回道:“五十萬。”
“啊?為什么你要拿來那么多錢?”
“你腦子不好使嗎?你不剛才罵我姓周、姓嚴、姓葛的嗎?”
林安安瞬間扯扯嘴角,瞇著眼睛道:“哪里?哪里?我口誤!卓總你是慈眉善目、善人義士,雷鋒轉世。在下遇見你,真是三生有幸,不勝歡喜,悲涼瞬間變成情了!”
卓相燁噗嗤一笑:“林安安,你只認錢吧?哪來的情?”
林安安一本正經道:“卓總,你這么說,我可要好好教育你一下,戴八十塊錢的表和八萬塊的表,時間是一樣的,喝五十塊錢的酒和一萬塊的酒,吐出的東西是一樣的,住八十平方的房子和三百平米的別墅,孤獨是一樣的。內心真正的快樂,是物質世界永遠都給予不了的。”
卓相燁語氣一下子變得有些軟:“哦?是嗎?林安安,我發現你教育別人的時候,一套一套的,電話里你是怎么說的?不要自相矛盾啊,說,怎么感謝我吧?”
氣氛一下子冷了下來,林安安剛才太激動了,見了那么多錢,竟然有點忘形了。
她猜測卓相燁會讓她肉償,嚇得趕緊放下袋子,垂下眼簾,語氣堅定:“那個……錢……我還是不要了。”
“確定?”
“不確定,我再考慮考慮,你想要怎樣的感謝?”
“給我充一下電。”
“什么意思嘛?”
卓相燁湊過嘴來。
林安安瞬間會了意,唉!這種事,她林安安又不是做了一回兩回了,小意思。
“啵”一下,卓相燁滿意地笑了。
林安安一臉興奮,抱著一大袋錢,倒向床上。
發出一聲尖叫:“啊!今晚我要抱著它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