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蘇晃了晃手里的刀,刀刃上寒光閃爍。
“不得不說,大嫂,其實我也挺佩服你的,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樣的恨,能讓你對自己下那么狠的手都要栽贓陷害我。”
白婉婷意識到林蘇要做什么,她心虛了,只能用更大的聲音來掩蓋自己的心虛。
“你血口噴人!明明是你誣陷我!”
“我誣陷你什么了?”
從頭到尾,她可還沒說過白婉婷剛剛在廚房做了什么呢。
白婉婷這一連串自打嘴巴的行為,簡直像是跳梁小丑一樣可笑,只要一開口,全都是破綻。
林蘇更是暗暗的罵了自己一聲蠢。
早知道白婉婷這樣好對付,她何至于用那么野蠻還不見效的辦法。
白婉婷不敢再和林蘇纏斗了,反而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樣抓住言恒澈的胳膊:“阿澈,你相信我,是她,是她在誣陷我!”
言恒澈的臉色像是鍋底灰一般陰沉。
他已經被林蘇這幾天花式作妖搞的焦頭爛額了。他當然選擇相信白婉婷。
言恒澈目光不善的看著林蘇:“林蘇,你在搞什么?!”
剛好吳媽處理好了白婉婷脖子上的傷口,言恒澈看著白婉婷脖子上不斷滲出來的血痕,對著吳媽語氣薄涼的說道:“吳媽,把林蘇帶上樓關起來,別讓她再胡鬧了。”
吳媽應了聲“是”就要上來抓林蘇,卻被林蘇一把推開了。
“著什么急啊,讓我把話說完再帶我回去也不遲。”
白婉婷滿眼淚水:“還說什么!你瞧瞧你這段時間做的都是正常人做的事情嗎?事情擺在眼前,這已經不是你第一次發瘋要殺了我了!”
林蘇伸出手臂湊到白婉婷的面前:“大嫂,你看看我手臂上的傷。”
白婉婷立馬大吼:“那是你自己不小心誤傷到自己的!和我有什么關系!是你活該!”
林蘇笑了:“我活該?”
白婉婷則立馬噤聲。
然后她意識到不對勁了,林蘇還在給她下套。
她之前在言恒澈的面前可是處處都表現出一副寬容大度又善良的模樣來的,就仿佛無論林蘇怎么傷害她做出多么過激的行為,只要不傷害到阿澈和樂樂她都能忍受。
也從來沒有因為自己而對林蘇說過一句重話。
她好不容易在言恒澈身邊塑造的典雅的形象,就這么被林蘇輕而易舉的擊潰了!意識到自己中了圈套的白婉婷轉頭惡狠狠的瞪著林蘇。
林蘇晃了晃自己手中的餐刀,語氣平緩的說道:“這里可是廚房,我若是真的要殺你,隨手抓一把餐刀或者是菜刀豈不是更痛快更容易得手?為什么偏偏要用碎瓷片這么容易失敗的東西。”
白婉婷立馬反駁道:“誰知道你怎么想的,再說你發起瘋來不分地點不分場合的,誰知道你為什么要用碎瓷片。”
林蘇挑眉,還挺能狡辯。
她走到白婉婷的身邊,伸手就要去拆白婉婷脖子上包扎的的紗布。
言恒澈一把推開林蘇:“你要干什么!”
林蘇被言恒澈推開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
“其實也不干什么,就是想告訴你,如果是我拿著瓷片,左手應該是這樣劃下去,右手應該是這樣劃下去,可是這傷口卻是逆著的。”
白婉婷下意識的捂住自己的脖子。
林蘇轉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