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正是最難的時候,我卻也幫不上什么忙,每天只能在你的身邊睡覺,就是豬現在也睡不下去了。”
言恒澈嘴角不由得浮現出一絲笑意。
他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
林蘇到現在都記得,他的大手那么溫暖,語氣那么寵溺。
“你能嫁給我,就是對我最大的幫助了。”
她自然知道他們之間的結合到底意味著什么。
林蘇轉移話題說道:“這電話里說的是什么,我見你很生氣的樣子。”
提起這個電話,言恒澈的身上戾氣重了幾分。
“還不是那幫糟老頭子沒什么辦法了,連威脅這樣下作的手段都使出來了,他們還當我是三歲的娃娃不成?沒事,你不用擔心,早晚我要收拾了這幫老東西。”
林蘇縮在樓梯拐角處,不由得嘆了口氣。
那段時間是言恒澈最艱難的時候,他想要收拾了那些老頑固是真的,一直沒有機會也是真的。
沒想到最后竟然是因為自己的事情,言恒澈將那幫食古不化的老古董給收拾了。
要不是才剛剛知道樂樂和言恒澈確實是父子關系的這條消息,她還真的要再次被言恒澈感動了呢,八成會自作多情的覺得言恒澈都是為了自己才這樣做的。
但是現在,她不會這樣想了。
她想著的是,言恒澈八成是終于找到了借口將這些老家伙踢出去了。
只是她還沒看懂的是白婉婷和這些老家伙之間到底是什么樣的合作關系,這場綁架的背后到底是孫董事被逼的狗急跳墻了,還是白婉婷和孫董事在背后達成了某種協議。
林蘇按兵不動,繼續觀察著屋子里的情形。
言恒澈臨危不亂,這個時候,他反而是出奇的冷靜,面無表情的和孫董事對峙著。
“所以呢?孫董事想要的是什么我們不妨談談,聰明人不會爭一時的義氣,即便是殺人泄憤孫董事也該沖著我來而不是對我嫂子和侄子下手不是嗎?”
孫董事冷笑一聲。
“你倒是聰明,也對,你小子從來聰明的很,是我們這么多年著了你的道兒了,竟還覺得你是當年那個乳臭未干的毛頭小子,以至于怎么吃虧的都不知道,那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我要你取消對我的起訴,銷毀搜集到的那些證據,我要清清白白的從法院走出來。”
言恒澈聳聳肩膀:“孫董事,你不覺得你這個要求很可笑嗎?材料已經遞交上去了,就算我不計較你在公司這么多年中飽私囊的事情,可是就是吞沒工程款,還有豆腐渣工程以及偷稅漏稅的這些東西,也不是我能決定的了的了,那是國家要過問的事情了。”
孫董事一臉橫肉,昏黃的眼球在夜色下像是一個精于算計的黃鼠狼。
“你無能為力?那好,反正我也必死無疑了,我要你嫂子和你侄子陪我一起下黃泉。”
說著,孫董事將自己手中的匕首往前一送。
白婉婷頓時嗚咽一聲,她的脖子被匕首劃出一道血口來,鮮血嘩的一下涌出來。
白婉婷頓時嚇得眼淚直流,眼神滿是哀求的看向言恒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