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許默低著頭眼神溫柔的看著林蘇答應。
然后他抬起頭看著躺在床上的言恒澈語氣不急不緩的說道:“言先生好好的修養吧,估計等醫生制定好手術的方案就可以手術了,蘇蘇也剛手術完還需要調養,我先帶著蘇蘇回去了。”
言恒澈微微瞇起眼睛。
‘蘇蘇’,叫的倒是好不親熱。
嘴上說著讓他好好修養接受手術,心里是不是早就開始期待著他能死在手術臺上了,這樣他們兩個人好雙宿雙飛。
言恒澈氣的連話都不想說,別過頭去閉上眼睛,眼不見為凈。
許默推著林蘇走出言恒澈的病房正要往林蘇的病房推。
林蘇忽然出聲:“等等。”
“怎么了?”許默低聲詢問。
林蘇抬了抬下巴示意許默往一個方向看,許默抬頭看過去,正好看到白婉婷手中拎著一個湯煲朝著言恒澈的病房急匆匆的趕來。
許默扶著林蘇的輪椅站穩腳跟,一向溫和的語氣此時也像是含著一塊剛從冰窖里拿出來的寒冰一樣透著絲絲的涼意。
他不屑的嗤聲一笑。
“她倒是還有臉過來。”
林蘇也跟著抿嘴一笑:“她不僅有臉過來,她還會在言恒澈的面前大哭一場,哭自己當時被綁架的時候多么多么的害怕,孫董事多么多么的欺負人,還會哭自己當時籌錢有多么的無助,恨不得傾家蕩產趕緊湊夠了錢把他們給救出來,我覺得更有可能的是,白婉婷會直接把全部的責任都栽到我的頭上。”
“栽到你的頭上?說到底還不是白婉婷惹出來的禍事,你還因為救樂樂一起被綁架了,她怎么栽到你的頭上。”
許默也不是個單純的人,久經商場也知道人心險惡,他當然知道白婉婷一定會和言恒澈哭訴說自己多么多么的慘,也不會說自己已經做好了言恒澈要是被孫董事給害了她早就準備好帶著錢跑路了這些的。
她只會盡可能的夸大自己為了救言恒澈到底付出了多少多少的努力。
但是怎么把這件事的責任全都推到林蘇的頭頂上,許默還沒想明白。
這事哪有那么容易做。
林蘇卻冷笑了一聲:“言恒澈相信她,她又有一張好嘴,你瞧著吧,她最厲害的本事就是顛倒陰陽,到時候不但自己可憐兮兮的讓言恒澈心疼她,還要讓言恒澈覺得是我對不起他們。”
白婉婷的身影已經朝著這邊靠近過來。
看到在門口等著她的許默和林蘇,白婉婷的臉色一變,出口就是:“阿澈現在在里面生死未卜,你倒是有心思在這里和許家大少爺這么親密,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嗎?”
林蘇抬頭對著許默展顏一笑,猛地一挑眉毛。
瞧瞧,她沒有說錯白婉婷鐵齒銅牙的本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