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恒澈看著她這個樣子,突然覺得有些別扭。
她有什么事情他沒有幫她解決過,她有什么話他沒仔細聽過,何必次次都露出這樣一幅吞吞吐吐的模樣來。
“你有話要說?”
白婉婷低下頭:“那個……我當時為了給孫董事籌錢,把我名下的那棟別墅給賣掉了,家里的東西都搬到你那個別墅的院子里去了,我當時看你身體不好所以沒和你說,現在你出院了,我也不得不說了,阿澈,我和樂樂……能不能暫時在你那里住一段時間?”
言恒澈不由得看了一眼坐在副駕駛的林蘇。
林蘇背對著他們,沒看出來有什么反應。
言恒澈語調沉沉的“嗯”了一聲。
白婉婷頓時露出一副欣喜的模樣來。
言恒澈看著膩在自己身邊的白婉婷,心里卻說不出的有些沉重。
果然,車子在家門口停下,林蘇就看到了那些擺在院子里的東西,心里冷笑。
白婉婷哪里是為了救言恒澈賣掉了自己的別墅。
她當時怕是已經準備好要轉移自己的財產開啟沒有言恒澈的新生活了,知道言恒澈被救出來了之后,她也是干醋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拿著這件事情當借口,就可以名正言順的賴在言恒澈的身邊不走了。
言恒澈看了一眼擺在院子里的東西。
“這些東西都擺在院子里也不好看一會都拿進屋去吧。”
白婉婷答應了一聲,接下來的幾天就開始忙活起來。
林蘇干脆將自己關在屋里不聞不問,整個人就像是空氣一般,如果不留意都注意不到家里還有這么一號人,存在感極低。
而言恒澈時不時的會站在自己書房的窗戶那里往下看,看著白婉婷十分自然的吩咐自己院子里的下人做事。
就連家里做久了的保姆吳媽也是對白婉婷的話言聽計從。
從表面上的氛圍來看,白婉婷倒是比林蘇更像是這個家里的女主人。
這幾天下來,言恒澈的心里突然不舒服起來。
他本來就因為朵朵的死一直覺得自己虧待了林蘇,現在再意識到這個問題,更是有一種對林蘇虧欠良多的感覺。
這天,林蘇正在研究林氏企業這幾年的發展走向的時候,言恒澈推門進來了。
林蘇放下手里的文件,像是看著一個稀客一樣看著言恒澈,眼里都是小心翼翼。
“你怎么來了?有事嗎?有事叫我過去就好了,你脊椎還在修養,還是少走動,反而是我應該多走動一些。”
“我想問你點事情。”
“你說。”
“我聽說,我進手術室之后你去看過我,和白婉婷在手術室的門口吵起來了?”
林蘇的眼里頓時多了一抹驚慌。
她有些著急的解釋道:‘我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