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著白婉婷直接吼道:“你是怎么照顧孩子的?我還離開幾天,你就把孩子給我照顧到了這里來?”
白婉婷被言恒澈吼的一哆嗦。
她眼神可憐兮兮的看著言恒澈,眼淚也是說來就來,吧嗒吧嗒的就從眼眶當中掉落了下來。
“阿澈……我也不知道這是怎么回事,樂樂這樣我也嚇壞了,趕忙就往醫院送,樂樂在救護車上還喊著你,我才給你打電話叫你回來的。”
白婉婷說著哭得更加厲害。
“樂樂是我的兒子,我當然也希望他平平安安的,他現在這樣躺在這里,我這心里就像是刀割一樣的,可是我也不敢僥幸,我生怕樂樂要是挺不過這一次,總不能讓他連一直惦記的叔叔最后一面都見不到……”
言恒澈的臉色更是陰沉。
“閉上你的烏鴉嘴!”
白婉婷瑟縮了一下果然閉上了嘴巴。
但是她還是哭的抽抽搭搭的。
林蘇一直都站在旁邊看著。
白婉婷的傷心好像很是合情合理,可是她怎么都覺得不夠合情合理。
她曾經也是做媽媽的人,孩子生病了的心情她比誰都懂。
白婉婷的難過仿佛在走流程。
并不是一個媽媽見到孩子生病時那憂心的模樣。
更重要的是,白婉婷怎么能說出若這是最后一面這種話來。
想當初她失去朵朵的時候,所有人都告訴她朵朵已經死了,讓她看清楚事實,可是她就是不肯相信。
哪個做母親的,能直面孩子的生死?
林蘇看著白婉婷,眼前的時光忽然就開始倒流起來,她突然想起孫董事綁架他們的那天晚上。
白婉婷似乎……更在乎自己的安危。
尤其是最后孫董事讓她去籌錢。
她竟然是想辦法在轉移自己的財產。
那個時候,她放棄的人不僅僅有言恒澈,還有樂樂!
那個時候她就能放棄樂樂的生死了!
由此可見,在她的心里,最重要的人還是自己,而不是孩子。
那白婉婷為了將言恒澈從國外誆騙回來對樂樂下手故意讓樂樂舊病復發也不無可能。
林蘇越想越覺得可怕。
白婉婷身為人母,竟然只是為了讓言恒澈回到自己的身邊來就能對自己的孩子做出這樣的事情來,這該是有多么的喪心病狂。
林蘇趁機說自己要去衛生間。
躲進衛生間里給許默發簡訊,將樂樂的事情簡單的說了兩句之后,林蘇附上一句:“我需要樂樂主治醫生的供詞,不管用什么樣的辦法,我要聽真話。”
發完這條簡訊,林蘇才從衛生間里走了出來。
第二天一早,樂樂的主治醫生查房結束之后準備下班回家休息,卻在地下車庫,遭到了綁架。
一個巨大的麻袋從天而降,直接將他給嚴嚴實實的套在了里面。
醫生剛想要呼救,頓時一個悶棍從天而降的敲下來。
醫生被敲暈了過去。
幾個人七手八腳的將醫生給塞進了車子里,然后揚長而去。
等醫生再醒過來的時候,他人已經在一個廢棄的倉庫里面。
面對一群兇神惡煞的黑衣人,醫生的腿都軟了。
這些人一看就來者不善,上來就問樂樂生病的真想,這一看就是針對白婉婷來的,他也不是個傻子,為了給白婉婷保密連自己的命都搭進去實在是不值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