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蘇看了一眼白婉婷看似為難實則得意的表情。
一個人能將自己的面部表情管理的這么豐富也實在是不容易。
白婉婷不出道演戲實在是可惜了。
她懶得看,索性就靠在沙發上閉上眼睛假寐。
這屋子里,哪個不是演戲的高手。
一個明明只看重利益的男人,卻可以忽悠的她這么多年都以為自己有幸遇見了真愛,豈不知,世間皆苦,怎么偏偏就她幸運。
一個明明不愛言希,卻可以嫁給言希苦苦等著言恒澈還背著言希和言恒澈生下孩子的女人,游走在兩個男人之間,卻將兩個男人都哄的頭暈眼花,這演技自然不必多說。
就連她自己。
在復仇的路上,都漸漸的開始變了模樣。
有的時候,她自己都開始分不清自己的面部表情到底還有什么意義了。
笑容有的時候只是為了讓看到她笑容的人以為她是個溫柔平和的人,柔聲細語的說話也只是為了討人歡心。
她好像漸漸的開始沒有了自己的情緒。
只扯著一張微笑的面具糊在臉上展開自己的復仇計劃。
就像是一個……小丑。
在言恒澈又遞給白婉婷一個當然是你的眼神之后,白婉婷又洋洋得意的看了林蘇一眼然后才跟著言恒澈從病房里出去。
他們兩個走了,屋子里沒有了不干凈的東西,林蘇也就自然而然的睜開了雙眼。
有什么話,是要避開她說的?
應該是言恒澈已經開始懷疑樂樂的事情真的是白婉婷動的手了吧。
而樂樂其實是他和白婉婷的孩子,他當然不希望自己聽見。
林蘇也不好奇了。
隨意他們兩個狗咬狗。
只是她忍不住走到樂樂的床邊摸了摸樂樂的小臉。
孩子最是無辜,樂樂有白婉婷這樣的母親,也實在是可憐。
言恒澈和白婉婷從樂樂的病房出來之后,言恒澈開門見山的直接問白婉婷。
“樂樂的病情是怎么一回事,醫生之前明明說只要按時吃藥樂樂的身體就可以痊愈,為何我剛剛離開這幾天樂樂的病就復發了。”
白婉婷故作震驚的將言恒澈看著,就像是難以相信言恒澈會懷疑她一樣,連嘴唇都在哆嗦。
“阿澈,你難道真的以為是我做的?樂樂是我的孩子啊,我為什么要這么對待自己的孩子?”
“為了讓我回來。”
白婉婷受傷的垂著頭。
“阿澈,你難道真的相信了林蘇的懷疑?我承認,我是希望你回來陪在我們母子的身邊,可是那也要樂樂健健康康的活下去才有意義不是嗎?況且你早晚都會回來的,我又何必急于這一時,你不會丟下我和樂樂不管的不是嗎?”
言恒澈瞇著眼睛看著白婉婷。
他已經開始懷疑上白婉婷了。
看白婉婷此時此刻狡辯的樣子,言恒澈心里知道,白婉婷怕是不會和他說真話了。
但是,他想知道的真相,還沒有人可以瞞得住他。
言恒澈冷笑一聲說道:“那也真的不一定,我當年掌管言氏企業的時候,在商場上可謂是樹敵頗多,如今言氏企業倒了,國內那些曾經和我有恩怨的人恨不得看到我死,國內已經不安全了,在我東山再起之前,怕是沒辦法在國內長久逗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