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也不用想著去報警或者起訴我,你們這些人,哪個手腳也不干凈,起訴我之前先想想自己吧。”
言恒澈說完,轉身離開。
幾個男人已經被言恒澈嚇得連話都不敢多說一句了。
他們哪里敢出聲。
言恒澈說的都是對的,他們要是敢報警或者請律師狀告言恒澈,未必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結果不說,很可能反被言恒澈送進監獄里吃上幾年的牢飯,那樣的日子更可怕。
言恒澈離開之后,地下車庫出來連綿不絕的慘叫。
他上車,林蘇正坐在他的車后座,看她毫無反應的樣子就像是睡熟了。
言恒澈嘆了口氣,驅車帶著林蘇回言家別墅。
當初,他差點就動了將言家別墅賣掉的想法,可是后來再想想,這棟別墅雖然承載了他和林蘇之間太多不好的回憶,可他和林蘇最甜蜜的一段時光也是在這里度過的。
這個別墅,可以說是見證了他和林蘇的所有感情走向。
林蘇和樂樂已經從她的世界里小時了,他實在是舍不得再放棄這段回憶。
車子停在別墅門口,言恒澈將林蘇從車后座抱下來。
將林蘇放在他們兩個曾經一起睡過的床上,言恒澈忍不住摸了摸林蘇的額頭。
她現在這么討厭他,到底是當年的傷害實在是太深了,還是她現在的日子已經十分幸福所以可以對過往的一切都既往不咎了?
可如果真的是既往不咎。
她又怎么會去看白婉婷?
言恒澈看著林蘇的睡顏有些失神。
看了一會之后,他喃喃的問了一句:“這些年,你過的快活嗎?”
他想告訴她,沒有她的這些年,他過的真的是一點也不快活。
可是他說不出來。
從小到大,他學到的都是理性的解決問題的方法,甚至可能是不計較任何各人感情與得失的利益最大化。
所以久而久之,他只知道手段,卻忽略了感覺。
他自己都覺得他自己是一個沒有感情的人。
然而當所有的感受都集中在一起徹底爆發的那一刻他才知道,他不是沒有感情,而是忽視了感情。
自己的,別人的。
他認為的對,其實都是錯。
然而一切都晚了。
其實時至今日,他還是沒有學會好好的表達自己的感情。
言恒澈的手搭在林蘇的額頭上,腦海中卻充斥著各種亂七八糟的想法,如果當年林蘇對他失望的時候他能解釋。
如果林蘇鐵了心要離開他的時候他的不是那么強勢的威脅她打擊她侮辱她而是告訴她,他是真的不能離開她。
結局不會不會就變的不一樣?
可惜啊,他琢磨了這么多年,得出來的答案也只是一個沒有如果。
言恒澈起身出去。
沒有注意到林蘇的眼角忽然滑落了一滴眼淚。
她聽到了。
言恒澈在問她這么多年過的是否快活。
林蘇本來覺得自己應該是快活的,沒有言恒澈的打擊羞辱,也沒有和白婉婷之間的勾心斗角,更是從那樣惡心的原生家庭當中抽離了。
她帶著幾個孩子,每天兒女饒膝,應該是快樂的呀。
可是為什么聽到言恒澈這樣問的時候。
她還是那么的想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