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事實就是,他真的做了。
雖然連他自己都不齒這樣的口水仗,可是他還是對許默反唇相譏。
“許大少可真是能開玩笑,你口口聲聲說林蘇是你的妻子,那既然是你的妻子你們現在應該是住在一起的吧,大晚上的自己的妻子出了門,許先生都不知道?”
許默依舊淡然。
“我在公司加班,不知道我夫人出門去了。”
言恒澈向來是氣場強大的那一個,然而此時許默的氣場實在是太淡定了,淡定到相比之下,反而是情緒有些激動的言恒澈輸了。
許默只是眼神平靜的將言恒澈看著。
“現在,言先生可以讓我帶走我的妻子了嗎?”
言恒澈雙手盤在胸前。
“怕是不行。”
許默臉上笑容依舊,他故作不知的反問:“為什么?”
“因為你根本就照顧不好她,她是不是你的妻子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地下黑市那樣魚龍混雜的地方,一個女人家自己去本就是不安全的,她今天晚上遭遇危險的時候你人在哪,你保護不了她,卻可以這樣坦然的在別人保護了她的時候上門來要人嗎?”
他們兩個男人的目光在空氣中碰撞,激起大片大片的火花。
就在言恒澈以為許默無話可說的時候,許默竟然站在那里,對著他深深的鞠了一躬。
“我沒能照顧好我的妻子是我的過失,言總今晚能伸出援手我實在是感激不盡,回頭一定準備了重重的謝禮好好來道謝,不過我夫人今晚怕是也受了驚,家中小兒尋找不到母親也正在哭鬧,還希望言先生能把人還給我才好。”
提起那兩個言恒澈在機場見過的孩子,言恒澈的心頓時就如同被人狠狠的捅了一刀一般的難受。
許默也真是拼了。
為了林蘇,他一個上市公司的老總,竟然在這里和他鞠躬致謝。
可是這謝意到底有幾分真誠,怕是也只有言恒澈和許默兩個人心里清楚。
言恒澈突然想到什么。
他對著許默冷笑一聲。
“林蘇的戶口我并沒有注銷,就算我們已經異地分居了三年可以自動離婚,那也要離婚證書到手才叫生效,你說,我若是這個時候一紙訴狀狀告林蘇犯了重婚罪的話,你覺得你和林蘇,你們兩個人誰能得到好處?”
許默站在原地愣住了。
他倒不是害怕言恒澈真的狀告林蘇重婚罪。
他和林蘇本來就不是夫妻,真的狀告也不能如何,而且,許默現在有絕對的自信可以將這件事情給壓下去。
他只是驚訝于言恒澈厚顏無恥的程度。
在林蘇消失的這幾年,全市的人都知道言恒澈對他的前妻是念念不忘,而且許默也知道言恒澈對林蘇的尋找從來都不曾停止過。
林蘇此時一出現,言恒澈也是立刻擺出一副不論如何也要將林蘇搶回到他的身邊的態度。
這如果是愛的話。
那他怎么可以接著愛的名義這樣的傷害林蘇。
愛情當然不拋除占有欲,可是如果為了滿足自己的占有欲甚至連傷害自己心愛的人的事情都能做的出來,這李里面的本質讓人細思極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