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言恒澈就用手中的剪刀利落的剪斷了面前的紅色綢緞。
一時間,閃光燈的燈光照的人眼前一片白茫茫的什么都看不清了。
閃光燈的勢頭一過,言恒澈就要走下典禮臺。
許默迅速的跟了下去,他一把抓住言恒澈的胳膊質問道:“你剛剛說的那話是什么意思?林蘇被什么人給打了?”
言恒澈毫不客氣的一把甩開許默的手。
他嫌棄的拍了拍自己的袖子。
“我就算是告訴你是什么人打的,你就確定自己能為林蘇做主?”
許默毫不退讓的看著言恒澈。
“我為什么不能?”
他不服氣,憑什么言恒澈事事都要壓在他的頭上,事業上是如此,感情上亦是如此。
林蘇現在就算是對言恒澈失望透頂又能如何,當初言恒澈還不是那個讓她愛到了骨子里的人,這也正印證了那句話,愛的多深,恨的多深。
而他和林蘇之間,似乎永遠都隔著朋友這一層。
他明明都那么努力了,卻還是無法逾越朋友這座大山。
他和林蘇不會撕破臉,可是他也從來都沒有真正的走進過林蘇的心。
還有林蘇的那三個孩子。
他雖然視如己出的對他們好,可是每每看到他們,他都能想起當年林蘇是如何嫁給言恒澈的,他們又是如何度過了那樣一段甜蜜的時光。
愛恨情仇,復雜痛苦。
卻也讓他羨慕不已。
言恒澈現在仇視他,可是她何嘗不是嫉妒言恒澈嫉妒的快要瘋掉了。
他現在說的這些話又是什么意思?意思他才是可以保護林蘇的那個人是嗎?
許默不相信。
憑什么言恒澈可以做到的事情,他就做不到。
許默反問言恒澈:“言總都不告訴我到底是誰打了林蘇,怎么就知道我不能為林蘇做主,怕是言總自己覺得我不能為林蘇做主吧。”
言恒澈的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容。
他連看著許默的眼神都透著濃濃的輕蔑。
“你現在應該還在許家的那幾個兄弟爭財產吧,表面上你看起來是許家繼承人,風光無二,實際上呢?你就是許家老爺子手里的傀儡,你辛辛苦苦的為許家打江山,卻不知道這江山到最后究竟能落到你手里幾分,許家老爺子一個不開心,甚至可以取消你繼承人的資格,你就靠著這些為林蘇爭一個公道保護林蘇嗎?”
許默的臉色頓時蒼白下來。
這些都是他們自己家關起門來說的事情,此時被言恒澈這么大張旗鼓的擺在明面上說,許默的臉上自然掛不住。
他更是不服氣。
他們兩個,誰不是從繼承人的位置一步步的走過來的。
許默忍不住對言恒澈反唇相譏道。
“那要是這樣說起來的話,我現在所經歷的一切言總當初應該也經歷過,只不過言總的運氣比我的運氣好,父母被大哥給氣的短命了,大哥又被大嫂給害死了,鷸蚌相爭漁翁得利,您才有今天這樣輝煌的成績。”
許默說這些話的時候是笑著的。
他溫和的笑意掛在臉上,可是說出口的話,卻是字字句句都不溫柔。
哪有說人家家破人亡是幸運的。
眼見著言恒澈的眼中升起怒火,許默的心里這才有了一點報復后的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