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恒澈鎖好合同之后就帶著林蘇直奔許家而去。
許家客廳里,許默正跪在許幻山的面前,許幻山則像是個沒事人一樣靠在沙發上喝茶,一人份的茶盞里面飄出陣陣霧氣擋住了許幻山那張精于算計的臉。
他開口說話,也盡是諷刺的味道。
“為了那個女人你回來的倒是快,要是沒有那個女人的話,我都以為你忘了回家的路了。”
許默低著頭:“兒子不敢,實在是最近公司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兒子忙的分身乏術,所以才……”
許默話還沒說完,許幻山就已經將一份資料狠狠的甩在了面前的茶幾上。
“是啊!你可真是忙的很,你在效仿言恒澈當年對言氏企業做的一切是不是?”
許幻山瞇著眼睛看著跪在地面上的許默,他看起來還是那么溫和的性子,仿佛沒有什么事情可以激怒他。
這可真的是他靜心培養出來的好兒子啊,現在不單單是和他分二心了,竟然還想著轉移財產了,偏偏表面上卻還是裝作一副與世無爭的樣子。
許默看到茶幾上的那份資料了。
他只是用目光一掃就看到上面大概寫了些什么。
許默微笑了一下說道:“我那幾個兄弟還真是好本事啊,這些東西都能給翻出來,也實在是不枉父親培養他們一遭。”
許幻山一臉的不以為然。
“你既然有膽子做就不要怪你那幾個兄弟把這些事情給你挖出來,再說了,你那幾個兄弟哪個對不起你了,他們知道自己是私生子不能繼承家里的公司,從小到大什么都沒和你搶過,現在只是把你做的不對的地方告訴我難道就是你那幾個兄弟的不是了?”
許默的雙手在身側緊握成拳。
從小到大,他父親說的是好聽的。
外面的那些孩子都是私生子,哪個也比不上父親母親親生的他,然而實際上呢,他要是真的看重自己的母親,也不會在外面招惹那么多的花花草草。
他要是真的看重自己,也不會縱容他的那些兄弟在外面無惡不作的敗家里的錢。
他是搖錢樹。
他那幾個兄弟就是銷金窟。
許默有的時候是真的懷疑,父親到底是愛誰多一點。
但是現在他在意的不是父親愛誰更多一點,他答應了林蘇,要讓幾個孩子平安。
許默深吸一口氣,他抬起頭看著許幻山。
盡管臉上那紅腫的五指印還沒消散,但是他看著許幻山笑起來的時候還是那樣文質彬彬的。
“父親既然都承認您在外面的私生子是我的兄弟,為何又要對我的私生子下此毒手呢?”
許幻山臉上的表情變了變。
他靠在身后的沙發上冷笑一聲道:“我就知道你今天回來也不是為了跟我認錯的,說到底你還是為了那幾個孩子和那個女人對不對?”
許默沒說話,他默認了。
許幻山又喝了一口茶這才冷笑著開口:“不是我容不下那個女人和那個女人生的孩子,咱們許家家大業大的,你就算是再在外面多生上幾個孩子,咱們許家也還是養得起的,但你千不該萬不該將這些孩子暴露在元家的面前,你和元家的親事還沒成就有了孩子,你讓我如何給元家交代?”
許默抬頭看著許幻山。
“我從來就沒想過要娶元家的那個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