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嘴巴上算沒說什么,但是就那一個眼神的里的輕蔑就足以表達千言萬語了。
馬東秀叼著嘴里的泡面就吃不下去了。
她將泡面吐在碗里,趾高氣昂的看著白婉婷說道:“你用那個眼神看我是什么意思?我知道,你是當過少奶奶的人,再貴的衣服也穿過,再值錢的東西也吃過,我就是個大戶人家的保姆,穿的再好那也是女主人不要的,吃的再好那也是主人家吃剩的,你當然瞧不起我。”
白婉婷再次看了馬東秀一眼。
她覺得眼前這個女人簡直不可理喻。
只不過就是看她一眼她自己就能出那么多的戲。
白婉婷懶得和她說。
她從地上拿起一小盒的泡面撕開往里面倒熱水。
樂樂都醒了好一會了,他還什么東西都沒吃呢。
白婉婷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想著樂樂。
不過她絕對不承認是因為自己曾經給樂樂做了好幾年的媽媽,她時時刻刻都沒辦法忘記樂樂是林蘇生的野種。
至于為什么要給樂樂吃的。
興許是因為人質活著才好談價錢。
白婉婷正在往泡面桶里倒著熱水。
馬東秀突然伸手一把就打翻了她手里的泡面桶。
滾燙的熱水頓時全都灑在白婉婷的手背上。
白婉婷尖叫一聲趕忙站起來甩手。
“你干什么!”
馬東錫牛也跟著站起來跟白婉婷對視著,她看著白婉婷那雙怒氣沖沖的眼睛內心總算是找到了一絲絲的安慰。
馬東秀冷笑著說道。
“你不是自持身份不愿意跟我吵嗎?你現在發什么火呢?是不是還覺得自己是大戶人家的少奶奶得我們這些傭人來伺候你們聽你們的話?你也不瞧瞧自己現在是個什么德行!落魄的鳳凰不如雞這句話你聽說過沒有?”
馬東秀這種人本身就在抱怨世道不公。
她總是抱怨自己的出身,埋怨為什么林蘇這種人就能過富貴的生活被人伺候,而她就得去伺候別人。
可現在不一樣了。
白婉婷就是那個落魄了的豪門夫人。
看著他們落魄的還不如自己的樣子,馬東秀的心里莫名的就有種爽快的感覺。
白婉婷明白馬東秀是怎么想的。
她也不愿意和馬東秀計較。
她只是低頭呆呆的看著手上的燙傷。
那燙傷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的起了一層的水泡,還有一些地方直接被燙壞了,上面水淋淋的也不知道是泡面湯還是滲出液。
白婉婷轉身打開水龍頭將手給塞了進去。
手塞到水龍頭下面白婉婷倒是不疼了,但是她的眉頭還是一直緊緊的皺著。
不為旁的,主要是她這副殘缺的身體,旁人被燙傷了最多就是擦點藥小心一點自然也就能痊愈了。
可是她沒了一個腎,也沒了一部分的肝臟,這個殘破不堪的身體連茍延殘喘的活著都是問題。
小小的一個感冒都可能會要了她的命。
這樣的燙傷更是比別人更容易感染。
她要是感染了的話,那是必死無疑。
白婉婷本來不想和馬東秀這樣的“市井小民”一般見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