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蘇微笑著目送林睿被人抬著離開,結果一轉身卻發現元素素竟然還站在她的身邊。
元素素身穿一身破敗的白色婚紗,頭發亂糟糟的如同雞窩一般,也不知道是不是最近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還是因為剛剛林睿被挑斷手腳筋的畫面實在是太血腥刺激嚇到她了,總之元素素此時此刻的眼神都是空洞的。
空洞的眼神,蒼白的臉頰,脖子上的手指印。
林蘇當然被嚇了一跳。
她下意識的后退一步拉開自己和元素素之間的距離同時還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你這樣神不知鬼不覺的跟著我干什么?林睿我已經幫你處理掉了,你還不趕緊去換身衣服,跟個鬼一樣,嚇死人了。”
林蘇嘟囔了這樣一句就要回去找言恒澈。
結果她剛走出去幾步就被元素素一把抓住了胳膊:“你還沒有幫我和他離婚。”
“當然可以幫,離婚證這東西還是簡單的。”
林蘇說著伸手去扒元素素的手。
然而元素素的手就像是鐵鉗一樣死死的抓著她的胳膊不肯松開,林蘇皺著眉頭不悅的看著元素素:“松手。”
言恒澈的手下此時也一個個圍了上來。
他們時刻準備著撲上來從元素素的手里將林蘇給救下來。
不過此時元素素的眼神還算是平靜,她平靜又悲哀的看了林蘇一會然后有些苦澀的微笑了一下。
“我知道你家的事情,你母親是被是小三害的,你還不如我,我最起碼還有我父親疼愛我,你卻連父親的愛都沒有。”
林蘇有些不悅。
她想要甩掉元素素的手。
“別拿我和你比,我們沒什么可比性。”
她雖然小心翼翼的長大,雖然從來在那個家里就沒受到過重視,可好歹還算是一個正常的人。
一個正常人和一個神經病放在一起比哪有什么可比性。
可元素素就是不肯松手。
她死死的盯著林蘇,眼眶通紅通紅的;“我就是不太明白,為什么你沒有母親沒有父親還能走到建設及今日,還有言恒澈愿意一直陪著你護著你,我還有父親,卻在父親去世之后如此落魄,為什么許默哥哥喜歡的人是你不是我,我比你到底差在哪里。”
林蘇一個耳光打在元素素的臉上。
元素素的臉頓時朝著一邊偏了過去。
“你別忘了我們說好的,你和許默的事情,不許再來煩我,你去問許默,或者問自己,就是別來問我,懂了嗎?”
元素素撒開手。
“我懂。”
林蘇大步流星的離開了。
她跑回到病房,剛準備伸手拉門門就被人從里面拉開了,林蘇差點撲在言恒澈的懷里。
言恒澈伸手一把將她撈進懷里然后抓著她的肩膀上上下下的將她給看了一遍,就好像她是個一碰就碎的瓷娃娃一樣仔仔細細的上下檢查了一遍。
“事情解決的怎么樣了?沒受傷吧?”
言恒澈發現她的手上有血跡,趕緊將她的手抓在掌心翻來覆去的看。
林蘇趕緊用另外一只手將掌心的血漬擦干凈。
“這不是我的血,是我把林睿的手腳筋給挑斷了,這是林睿的血。”
聽到是林睿的血,言恒澈的表情才算是放心了。
他非但沒有覺得林蘇這么做殘忍反而還摸著林蘇的腦袋夸獎般的說道:“做的好,以后再遇見林睿這樣的人都不必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