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蘇低頭看著手里的信封,這信封的封皮都已經微微泛黃了,眼見著是有些年頭,再將信封的正面反過來看,竟然是她母親的署名。
林蘇將信將疑的看了許默一眼。
“你先忙,等我回去把信看看再聯系你。”
許默點點頭再次看了言恒澈一眼就走了。
林蘇抓著言恒澈的手一起離開。
一上車,林蘇便將信封拆開了看。
里面是一條項鏈,還有一張照片,照片里的人就是她母親和許幻山。里面還有一封信,林蘇拿出來看,是一封情書。
她看的更疑惑了。
許默給她這個東西是什么意思?是在告訴她她母親和許幻山年輕的時候有舊嗎?
言恒澈湊過來看了一眼表情上沒什么變化。
“你確定這封信是你母親的字跡嗎?”
林蘇搖頭。
“我不確定,我母親去世的時候我還小,從我有記憶開始,家里屬于母親的東西就越來越少,我甚至連母親長什么樣子都是看照片才知道的,怎么會知道我母親的字跡是什么樣的。”
言恒澈將林蘇手中的信封和信紙抽過來看了一眼然后轉頭問他。
“要去赴約?”
林蘇伸手將言恒澈手中的信封拿回來,然后將信紙照片項鏈全都一股腦的塞進了信封里:“不去!”
沒什么好去的,就算是母親曾經和許幻山有舊那和她又有什么關系?那是屬于許幻山和她母親之間的回憶,旁人去刺探了解能有什么好處。
而且她深知現在的許默已經變了。
天知道這東西是真是假,不過不管是真是假她都沒有興趣了解了。
林蘇嘆氣。
她倒是寧愿從此就和許默失去聯系,他們之間都不要來往,不要盤算,這樣許默在她的心里就永遠還是那個偏偏少年的形象。
總好過現在這樣。
不管他做什么,她都要懷疑他是不是別有用心。
她將信封折好之后遞給言恒澈:“等葬禮結束你就找人把這個送回去交給許默吧,然后告訴他一聲,不管是什么,讓他留個念想吧,我不想要了。”
言恒澈對林蘇的這個反應很滿意。
他當即將林蘇遞給他的信封接了過來:“我一會就安排人去做。”
晚上許默就收到了這個信封。
他打開信封,里面的東西還都原模原樣的擺在那里,他捏著那條項鏈,心里是說不出的滋味。
這東西確實是林蘇媽媽的遺物。
當年他們都還小的時候,林蘇的媽媽親自將這些東西交給了許幻山,還有一些別的東西,說是給這兩個孩子定娃娃親的信物。
他也是許幻山死了之后才知道的。
只是沒想到,林蘇連自己母親的遺物都不感興趣了。
或許,她不是對母親的遺物不感興趣,只是不想和他再有任何的聯系罷了。
許默將東西重新塞回信封里放在茶幾上。
這幾天他確實是沒睡好,頭痛的要裂開一樣,他有些疲憊的靠在身后的沙發上閉上了眼睛。
然而他才剛閉上眼睛,頭頂便傳來一個讓他厭惡的聲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