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浩天繼續吟誦道:“啊,吳局長,啊,偉大的長安區各位領導!”
柳浩天這句話說完之后,吳區長輕輕點了點頭,有這個蓋帽,基本上后面肯定還是拍馬屁的文章,吳區長臉上的笑容漸漸綻放。
柳浩天繼續吟誦:“偉大的各位領導啊,你們是否看到,馬路兩側綠化隔離帶中的那些參天大樹在呻.吟中被吊車野蠻的拖出泥土的懷抱!
你們是否看到,那曾經綠油油的草地在挖掘機的魔爪下全都消失了。
有人說這是一種植物的悲哀,但是他們并沒有看到,造型美輪美奐的全新灌木叢正在道路兩側驕傲的笑。”
柳浩天的第3段兒散文吟誦完之后,吳區長雖然中間眉頭微皺了一下,但是柳浩天最后一句話,卻似乎又是在為長安區辯解著什么,尤其是那句驕傲的笑,似乎是在表達著對長安區領導的認同。
只不過,這第3段散文前面的句子有些刺得他心痛,尤其是那句道路兩側的參天大樹被吊車拖出泥土的懷抱,讓他感覺到心中有些不太舒服,但是最后那句話,卻又把前面這句話給遮掩住了。
吳區長心想,這或許就是文人先抑后揚的修辭手法吧。
聽到此處,吳區長這次沒有點頭,整個現場頓時寂靜了下來,只有柳浩天那繼續吟誦的聲音相冊現場:“有人說,長安區花了幾個億的資金,撐出了幾十個億的GDP,有人說這種冷冰冰的政績,冷卻了老百姓的心跡,有人說,這種做法可悲可泣,但是他們卻沒有看到,長安區的領導為此付出了多少心血,流出了多少汗水,開了多少的會議。”
柳浩天吟誦到這里的時候,吳區長的眉頭已經微微皺起,就連吳區長的那些手下有些人都已經皺起了眉頭,因為柳浩天的這句話雖然似乎是在拍馬屁,但是前面的那句話實在是太刺耳了。
不過吳區長此刻并沒有什么表示,再加上吳區長又有言在先,不允許他們打斷柳浩天的話,所以大家依然在繼續傾聽著。
柳浩天繼續說道:“啊,偉大的吳區長,偉大的長安區的各位領導。他們是真正的一心為民,從無任何的私心。
不信你看,與惠民路相交接的五湖大道,東湖大道,朝湖大道及數不勝數的道路兩旁,為掩蓋野草的叢生,斷墻殘璧的尊容,筑起了層層圍欄,到處涂上了山水風景,畫出了美麗鄉村的傳奇,畫出了青山綠水的風光,仿佛在一張出了天花千瘡百孔,滿目瘡痍的麻子臉上涂上了五顏六色的油脂花粉!
有人說,這是陽光下的罪惡,其實這不是,有人說這不過是繡花枕頭一包草裝了面子傷了心,其實這不是。
因為他們沒有看到,這5公里長的馬路上,幾十個層層轉包的各類工程隊,移樹的,挖溝的,鋪管的,架線的,遍地開花……”
柳浩天吟誦到此處的時候,吳區長臉上終于流露出了一絲怒氣,因為他隱隱感覺到,眼前的這個托兒現在所吟誦的這段文字已經明顯的表現出了批評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