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浩天說到此處,范治國的臉色當時就陰沉了下來,他很清楚柳浩天的這番話意味著什么。
因為這意味著請這位王大師出手的錢恐怕很有可能是來自馬進偉和馬進東這堂兄弟兩人,而這兩人恰恰又是東一省的干部。
那么問題來了,就算他們兩人都是廳級干部,讓他們兩人拿出幾十萬上百萬的資金去請一位風水先生幫他們指點風水,恐怕這也不是他們兩人能夠承受得起的,而且他們也不可能親自去承受這樣的代價,那么既然不是他們兩人親自承受,必然會有人帶他們支付這筆錢,難道這筆錢是白支付的嗎?
肯定不可能!
禮下于人必有所求!
所以,這筆錢的支出必然會以權利的交換為代價,這也就意味著,這兩人恐怕不是那么干凈。
想到此處,范治國陰沉著臉說道:“柳浩天,你想讓我做什么?”
柳浩天沉聲說道:“范大哥,對于我們天河市來說,天河市的老百姓迫切需要把這個斷頭路打通,因為一旦打通能夠幫助周邊的居民節省至少10分到20分鐘的通勤時間,這是周邊的老百姓迫切需要做的事情,也只有把這個斷頭路打通了,惠民路的工程才能真正的惠民。
所以,這個釘子戶我必須要把它拔掉。
但是要想拔掉釘子戶難度很大,因為他所要求的8,000萬的資金我們天河市不可能滿足,因為如果給了他8,000萬,那么其他周邊的群眾如果也要求同樣的金額怎么辦?
不患寡而患不均!
但是,如果我們按照正常的市場價格賠償,他們百分百不可能搬遷,肯定會一釘到底!
哪怕是我們給予他們市場價格的300%甚至500%,他們也肯定是不屑一顧。
但問題是,即便是給他們300%的市場價格他們能夠答應,我也不可能答應,因為我不可能因為他們這家釘子戶背后有強大的人脈關系就給予他們格外的照顧,因為這對其他周邊的人民群眾不公平!
作為市委領導,任何事情我都要一碗水端平。
所以,范大哥,我現在決定拔掉這個釘子戶,而且不能采用常規的方法。
當然了,至于什么方法,我現在沒有辦法告訴你。
不過我現在需要范大哥幫我敲打一下馬進東這個人。必須要讓他在省委組織部那邊受到一點小的挫折。最好能夠給他一點兒紀律上的處分。
而且我還從一些老百姓的口中得知,馬進東恐怕不是那么干凈,否則的話馬進偉不可能這么快就做上了我們天河市常務副市長的位置,而且還是市委常委。”
范治國輕柳浩天說完之后,不由得苦笑了起來:“我說柳浩天啊,你這可真是大炮打蚊子呀!
你說說你,好不容易求大哥我辦件事兒,竟然只是敲打一下馬進東,我真是服了你了。
不過你難得求我一回,不幫你是肯定不行的。
但是我最近比較忙,我就不親自出手了,我找紀委的楊善峰同志約馬進東一起喝個茶,進行一次誡勉談話,當面敲打一下,你的目的就應該打到了。”
柳浩天自然清楚楊善峰是誰,那可是東一省的紀委書記,省委常委,聽范治國的意思,楊善峰應該和他的關系非常好,否則的話,這種事兒他不可能輕描淡寫的就答應下來。
柳浩天現在終于明白,為什么很多人都喜歡找老大辦事兒了,俗話說得好,老大難老大難,只要老大出面,什么事兒都不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