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浩天掃視眾人一眼說道:“各位,我相信大家也已經看到了,現在我們千湖鎮老百姓大兵圍城,我們身陷重圍,所以,這個問題我們必須盡快解決。誰有辦法解決此事?”
所有人全都沉默了。
等了一會兒,見沒有人搭話,柳浩天冷哼了一聲:“既然你們沒人出主意,那就別怪我乾坤獨斷了。
我有兩個辦法,第一個辦法很簡單,既然梁鎮長都承認當初這筆土地補償款在發放只是,千湖鎮鎮委鎮政府曾經幫天星公司做擔保。現在天星公司還不上錢,那么這筆錢就應該由我們千湖鎮鎮政府來掏,孟副鎮長,你是分管財政所的,現在我們鎮政府賬戶上還有多少錢?”
“只有18萬了。”副鎮長孟慶澤回應道。
“這么少?”柳浩天的臉色當時就陰沉了下來。
“這已經不算少了,就這18萬,還是梁鎮長前幾天剛剛從縣里跑下來的。如果是平時,鎮里的財政賬戶上不會超過5萬塊錢。”
現場的氣氛一下子變得緊張起來,很多人看向柳浩天他們眾人的時候,紛紛攥緊了拳頭。
四周的眾人非常憤怒,因為孟慶澤的話相當于堵死了由鎮里出錢來填補這個窟窿的可能性。
柳浩天沖著眾人抱拳說道:“各位父老鄉親,大家稍安勿躁,現在的情況已經非常清晰了,既然這筆錢千湖鎮鎮政府拿不出來,而這筆錢本來就是天星公司拖欠各位的,這筆錢本來就應該由天星公司來拿,那么現在,我和鎮里的這些人陪著大家去天星公司要債去。
欠債還錢天經地義,誰欠的債誰來還也是天經地義。我們千湖鎮鎮政府絕對不能做冤大頭!”
柳浩天剛剛說道這里,便被副鎮長孟慶澤給打斷了:“柳書記,我們千湖鎮的情況你可能不太了解。”
柳浩天目光略帶玩味的看向孟慶澤說道:“哦,孟副鎮長,請教一下,有哪些情況我不了解?”
孟慶澤今年有四十六七歲左右,留著板寸,穿著一身黑色休閑裝,看起來挺精神的,說話的時候語氣不急不緩,給人一種成竹在胸的感覺。
孟慶澤笑著說道:“柳書記,是這樣的,天星公司這些年來為了擴大產能,前前后后投了五六個億進去,他們幾乎把所有的資金全都壓在了生產和運輸上。所以,他們公司短時間內拿不出錢來支付這筆錢。如果我們逼債逼得太緊的話,會影響到他們公司正常的生產。
還有十分重要的一點,那就是我們千湖鎮的財政收入至少有一半以上是由天星公司所繳納的賦稅來支撐的,所以,一旦影響到了天星公司的生存,那么必然會影響到天星公司繳納的賦稅,進而影響到我們整個千湖鎮的財政收入,甚至有可能造成我們連工資都發不出來了,到時候如果出現這種情況,這個后果和責任恐怕十分嚴重。”
柳浩天很認真的聽完了,隨即盯著孟慶澤說道:“孟副鎮長,聽你這樣說,我剛才說要帶著大家去找天星公司去要債的說法是錯誤的了。”
孟慶澤毫不客氣的點點頭。
柳浩天嘴角微微翹起了一抹弧度,目光冷冷的盯著孟慶澤說道:“孟慶澤同志,我現在也問你幾個問題,第一,你孟慶澤是不是我們千湖鎮的干部?”
“當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