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軍威站在河道大壩的邊緣,仔細向下看去,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他感覺自己的心都快跳出來了。
因為長長的總有一2公里長的河道大壩路段,河道大壩的那一側原本的大壩根基已經消失不見了,只留下深深淺淺的黑乎乎的淤泥的痕跡。
陳軍威略微沉吟了一下,然后直接說道:“柳市長,鄭市長,對不起,出現這么嚴重的問題,我作為縣委書記一把手,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我向市委檢討。
不過呢,在我們漁陽縣內部商量這件事情如何解決的時候,郭通海同志一再強調,這件事情是水利系統的事情,是縣府那邊的事情,他要求具體負責。
作為一把手,我也沒有多想,直接把此事交給了郭通海同志具體負責,我沒有想到,事情的真相竟然是這樣的。
對不起,我錯了。”
陳軍威先是道歉,然后又講出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陳軍威是絕對不會為郭通海背這個黑鍋的。
郭通海頓時腦門上冒汗了,柳浩天的目光也看了過來,陰冷的目光看的郭通海小心臟不停的跳動著。
柳浩天冷冷的問道:“郭通海同志,我想問一下,你看到此時此刻河道大壩的樣子,有什么想法?”
郭通海略微沉吟了一下,說道:“柳市長,對于今天的這種情況,我是真沒有想到,因為上一次曹市長下來視察的時候,我們縣里也派人跟著過來了,我和陳書記也一同陪同視察了,從我們上次視察的結果來看,河道大壩并沒有什么問題,施工方還是比較守規矩的。”
“那為什么會出現現在這種情況呢?你難道沒有注意到,200米外的地方,那些沒有被挖掘夯土的地方是一種什么情況?那邊的河道大壩完好無損,而這邊的河道大壩在暴雨的沖刷之下,已經隱隱有了潰壩的風險,這還是沒有洪水的情況下,如果一旦洪水來臨,就這種大壩,能夠抵御得了稍微大一點的洪水嗎?別說是30年一遇了,就是10年一遇的洪水,這種搖搖欲墜的水庫大壩,能夠抵擋得了嗎?”
郭通海沉默不語,柳浩天的這番話說到了點子上,說的他沒有辦法反駁。
柳浩天又接著說道:“郭通海同志,據我所知,就在不久之前,王汝文還在和一位夯土購買人進行了交易,從對方手中騙走了60多萬元!對方已經報警了!
我現在非常好奇,我上次過來視察的時候,有沒有十分明確的告訴你們,必須要對違規倒挖河道大壩的行為,采取強有力的堅決的打擊?
但是結果呢,你們漁陽縣把我柳浩天的話當成了耳旁風,王汝文只是被縣公安局的人帶過去錄了一下口供便給放了?這里面到底有什么貓膩呢?你們誰能告訴我呢?
為什么一個違法犯罪的人,卻能讓他安然的從縣公安局離開了?難道王汝文所犯下的罪行:還不足以讓他坐牢嗎?他的這種行為已經不僅僅是偷盜行為了,而是涉及到了危害國家和人民安全的地步,這種行為是十分危險的!但是你們漁陽縣去沒有人直接去叫停,而是任由王汝文肆無忌憚的偷挖河道大壩的夯土。
他自己是賺錢了,但是你們有沒有想過,你們漁陽縣失去的是什么?你們失去的是河道大壩的安全和穩固,你們失去的很有可能是全縣老百姓的性命和財產安全,這樣的后果應該由誰來承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