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一會兒,他進入了一間偏殿,從黑色的儲物戒里掏出了一大堆東西丟在了桌案上。
“這里就是你煉制丹藥的地方,藥材都在這里了,你還需要什么?”
她往桌案上掃了一眼,果然需要的藥材都齊了。
“不需要什么了。”
她說,說完,她又道:
“還不知道怎么稱呼你?我叫夜摘星。”
“夜摘星?摘星攬月,名字倒是好聽,人嘛……”
他故意看向她臉上的紅色胎記,見她臉上居然毫無自卑之色,不免覺得有趣,道:
“本座龍非離。”
她點頭,沒有評價他的名字,而是說:
“我有個要求,魔蛟應該告訴你了,我有個朋友追了過來,如果你看到他,我希望你不要傷害他,算是我給你煉丹的報酬。”
“朋友?應該是你男人吧,倒是對你夠深情的。”他冷笑道:
“小野貓,你還想要報酬?你別忘了,你的性命在本座的手上,你沒有資格同本座談條件。”
“這世上只有我能煉制出除厄丹,你如果不想要,那么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夜摘星硬氣的說道。
她想,這個男人肯定已經厭倦了黑暗中的生活,他曾找人煉制除厄丹,說明他心底深處是向往光明的。
幾十種毒素令他見不得光,日光會侵蝕他的皮膚和眼球,即使穿得再厚,也會有很大的影響。
但更重要的,是他自己對自己的深深厭惡,讓他覺得他是個怪物,所以他向往像一個正常人。
一只冰冷的手攥住了她的下巴。
“敢跟本座這樣說話的,你是第一個。”
他聲音里是沉沉的不悅,暗紅妖異的眸中涌動著危險的情緒。
夜摘星沒有說話,只用波瀾不驚的眼睛回視他,等他松手時,她下巴已經被捏得通紅,骨頭都有種快要碎掉的感覺。
他甩袖頭也不回的走了,門口被他布下了一層堅固的結界。
盡管他什么都沒有說,但夜摘星卻輕輕笑了,她賭對了。
摸著鈍痛的下巴,她輕嘶了一聲,不過沒有吃止痛的丹藥,這種痛感在忍受范圍之內,適當的痛意反而能讓她更加集中精神。
拿出了煉丹爐,她開始煉制除厄丹。
……
大殿中央。
鼠妖叟老三瑟瑟發抖的跪在地上,偷偷看上面坐姿慵懶的龍非離,他很清楚,這個男人越是隨意就越發的危險。
自己讓那個少女逃了,可以說是犯了大錯,也不知道等著他的是什么慘烈死法。
“你最擅長**陣?”
忽然,男人問他。
居然不殺他?
叟老三滿臉不可思議,接著連連點頭:
“是是是的,小的當年在妖王練功室偷學了妖王的**陣,這些年很少有人能從小的**陣逃脫。”
“很好,你去外面布陣,把外面的男人困死在**陣里面,辦得好,本座大大有賞。”
只是用**陣而已,自己并未親手傷害那個男人,也算是遵守諾言了吧。
龍非離嘴角噙著一抹冰冷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