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宛若被瞬間施了定身術,小平頭感動的一動都不敢動,僵硬轉頭,事務所后門,鐘婉清似笑非笑的抱肩站著,“鐘、鐘隊好……”
不耐煩擺手,“拿上煙回去,給癩老四帶句話,就說這次就算了,以后再在百草街下手,別怪我翻臉。”
“是是是,明白!留步、兄弟留步……”不住作揖拱手,倒退著離開倉庫范圍,一陣煙似拎著網球袋躥進巷道遁走。
見狀,唐朝轉過身來,搖頭笑了笑:“清姐,瞧你把人嚇的,以前打過交道啊?”
“嗯,事務所剛開張那會,他偷過我機車,被我逮到打過一頓,后來我有事找癩老四,哦,也就是他老大,沒留意提了這事,大概他又被打了一頓吧。”鐘婉清渾然不在意的說著,隨即作勢打量了下唐朝,“挺講究啊,還知道塞煙。”
唐朝撓了撓頭,日常裝傻充楞:“我這不是怕萬一還有下次再麻煩到他身上嘛。”
“沒有下次,如果再有,那就該他考慮塞你什么東西了,一包煙可不夠……去前臺,有人找你。”
道理就是這么個道理,此一時彼一時,人情交往復雜著呢,里面學問也大著呢,展開揉碎了說沒啥意思,一句話,對方給面,唐朝也給面,但念經燒香只限這么一回,下次再來,就該超度了。
“找我?”唐朝聞言不由一愣,再瞧鐘婉清有些奇怪的神色,“誰啊,清姐你認識?”
“謝家人,你說我認識不認識……”鐘婉清話語一頓,卻是身上手機鈴聲響了起來,掏出一看號碼,眉頭不由微微皺起。
唐朝見狀挑了挑眉:“還是她?”
鐘婉清無奈點頭,擺手示意唐朝先過去,接起電話:“喂,廖女士,我說過很多遍了,我們的任務關系已經結束……”
這廖女士自然就是他們之前的雇主,廖冰。前面說過的,關文凡和廖冰的新聞熱度已經降了下來,與此同時,流程方面的東西也基本走完。這位算是整起事件的唯一獲益人,除了花錢雇傭百草事務所外,其他啥事沒干,在拘留所里蹲了幾天,出來就是人生贏家,不只是名義上從離異變為更好聽的喪偶,同時還從關文凡那繼承了大筆遺產,典型的一波肥。
按道理來說,事情結束,她也得到想要的了,那接下里自然是瀟灑快活去。但也不知是之前被輿論罵的狠了,還是踩乎關文凡的那一腳搞得自身良心不安,總之,這位現在精神壓力很大,大到整天都懷疑有人跟蹤她,圖謀不軌。偏偏還不愿意報警,只愿意相信鐘婉清,也只信任百草事務所的辦事能力,所以不斷打電話過來,就是想請他們再次出手調查……
但鐘婉清不愿意啊,不是酬金的問題,那位現在不缺錢,要多少估計都不帶還價的。主要是不合乎鐘婉清的辦事原則,他們是調查公司,不是私人保鏢。另外,不得不說,之前那哈特森、武坤對于鐘婉清的影響還是蠻大的,連帶著對廖冰也有點心理陰影,實在不敢也不愿再摻和這位的事了。
不過廖冰的耐心是真的足,三天兩頭的就像耗在這了,再往下去就該登門強請了……當然,這是老板鐘婉清該考慮的問題,和唐朝沒什么關系,如此想著,走進事務所,來到前臺,看著正與木靈隨意交談的中年男子,不由就是一愣。
“謝叔?”
來者是謝建平,聞聲轉頭看來,笑著起身,“哈,小唐你來啦,你待的這地方真挺有意思的,難怪你不愿意去我那,婉清呢,不是剛去叫你了嗎?”